此自大,居然連我玉溪派掌門,都不被他放在眼中,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
柳毅心中冷嘲,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並未回禮。
玉溪派眾人,自然是學著柳毅,冷冷站在一旁。
“道玄派弟子何在?”
秦泊山冷冷一問,指著四分五裂、一片狼藉的道玄大殿,喝道:“速速將此處清理一番,重新擺上桌椅,本真人另有要事,要與各派道友商議……”
立刻有幾個道玄派內門弟子,從空中飛來。
不一刻間,就將周圍打掃得乾乾淨淨,整理得有井有條。
“我們走!”
柳毅冷眼旁觀,衣袖一揮,轉身就要離去。
這一次來到道玄派赴宴,柳毅雖被戴澤藉著上古殘陣、三劍懸門、劍嬰等等……一連算計了三次,但這三次算計,全被柳毅化解,又奪取了戴澤的劍嬰,趁機藉著三誅靈劍的威勢,千錘百煉修成了劍嬰,得取了莫大的好處,抵得上尋常修士上百年苦修。
“柳兄!這道玄派中,除了這個真人境高手秦泊山之外,還有一個純陽境的開山祖師……”
羽毛在柳毅心中傳音,“你修成劍嬰,咱們已經撈到了不少好處,而今就此離去,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柳前輩請留步!”
秦泊山咧開了嘴唇,皮笑肉不笑,高聲呼喊道:“這一次邀請各方正道修士,來到我道玄派,不僅僅是為了我這徒弟的千歲壽宴。更重要的是,要藉此機會,商議誅滅煉獄窟、匡扶正義的大事!”
聞言,柳毅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柳毅施展一道避塵決,將身上血跡清理乾淨,白衣飄飄,氣度不凡,凜然言道:“你們商議誅滅煉獄窟之事,和我玉溪派,有何關係?”
“當然有關係!玉溪派也是名門正派,屬於正道五派之一。這一次商議誅滅煉獄窟之事,關係到所有正道門派。柳前輩如果在這關鍵時刻,帶著玉溪派離開……那就意味著,玉溪派不想與煉獄窟為敵。”
秦泊山臉上虛假的笑容一掃而空,滿臉怒火,喝道:“玉溪派不想與煉獄窟為敵,那就證明,你們必定早已經勾結了煉獄窟,早就成了煉獄窟的盟友!……煉獄窟妖孽,人人得而誅之!”
“強詞奪理!”
柳毅劍眉陡然揚起,怒吼道:“我玉溪派堂堂正正,怎麼可能勾結煉獄窟?”
“怎麼不可能?要知道,煉獄窟虎倀妖王,是你柳前輩的岳父!你和虎倀妖王之間的關係,在整個蠻荒地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秦泊山冷笑道:“這一次,我道玄派早已聯合了聖火魔宗,約定集合正魔兩道所有勢力,一舉剿滅煉獄窟!在這蠻荒地界,只有三方勢力,要麼是正道,要麼是魔道,要麼是煉獄窟妖修……”
這一番話語,說得十分冠冕堂皇。
“秦泊山!”
程一峰站在柳毅身邊,遠遠指著秦泊山的鼻子,暴跳如雷,罵道:“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滿口鬼話!當初若不是我救你一命,你早就被煉獄窟妖修殺了、剁了、吃了!”
“哈哈哈哈……”
秦泊山被罵之後,居然仰頭大笑,摸了摸下巴鬍鬚,神態自若,“當初你玉溪派也是正道門派,正道五派同氣連枝,你救我一命,只算是相互扶持,相互幫助,這難道不應該麼?可今時今日,你玉溪派卻想著要脫離正道!道不同,不相為謀!程一峰道友舊事重提,莫非是想趁機要挾我?”
秦泊山句句都是在說玉溪派,可他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柳毅身上。
“柳兄,這姓秦的,比戴澤可要厲害多了。他口口聲聲斥責玉溪派,句句不離‘正道’二字,讓道玄派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當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奸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