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本要衝過去圍攻柳毅,可柳毅卻把手中瓷片朝王三炮脖子上輕輕一按,劃出道血痕,喝道:“誰敢動手,我就割了他!”
此話一出,眾人全被嚇住,不敢動彈。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這些外門弟子平日裡打架鬥毆的事情沒少幹,可從沒見過柳毅這種兇起來要人命的,畢竟玉溪派是正道門派,殘殺同門可是重罪。
柳毅見眾人果真被嚇住了,心中才暫時鬆了一口氣,暗想道:“王三炮欺我辱我,被我幹翻在地,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可這些外門弟子人多勢眾,將我團團圍住,我須得想個辦法,才能全身而退。”
“放了王師兄!”
“速速放了他!”
眾人叫囂呼喊,卻沒有人敢走上前去。
雙方對峙了片刻,食堂外又走來一個外門弟子,五短身材,相貌平凡,眼神卻十分精明。
這人見王三炮躺在地上,而柳毅則半蹲著踩在王三炮胸口,立刻皺起了眉頭,朝柳毅問道:“你是誰,為何傷了王師弟?”
柳毅眼神一抬,看了看周圍之人,冷聲道:“你問他們就是,何必問我?”
於是,眾人七嘴八舌,將事情說了一遍。
“柳師兄有禮了,我叫段木怒,是這坤字院宿舍的舍長。”
段木怒面帶怒色,朝柳毅拱了拱手。
聞言,柳毅心念一動,想道:“此人稱呼我為師兄,必定也是個外門弟子。”
段木怒見柳毅不理他,心中怒氣更濃,“王三炮師弟也不過是按照規矩行事,柳師兄只需和他打一場,答應了就有飯吃,何必這麼兇殘?”
“他先欺我辱我,你居然還怪我兇殘?”
柳毅冷然一笑,“你說的食堂規矩,是誰定的?是外事堂管事寧玉柱,還是你段木怒?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外門弟子而已,有什麼資格定這種規矩?再說我本是長臺峰首座的親傳弟子,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打?”
段木怒說道:“規矩是誰定的,柳師兄日後自然會知道。”
“段木怒說話的時候,講一半留一半,倒是一個心思精明之輩。心思精明的人,才會審時度勢……我身為一峰首座的親傳弟子,我要是出了什麼不測,師傅肯定會追究此事。他若真的心思精明,肯定會顧慮我親傳弟子的身份……”
想到這裡,柳毅一直拿在手裡的筷子往地上一丟,滿不在乎說道:“規矩是誰定的,我暫時不想知道。不過,這王三炮既然說我沒資格在食堂吃飯,那這飯我就不吃了。我等下就尋寧玉柱,讓他請我吃飯。”
段木怒眼中閃過一絲精明,朝柳毅搖了搖頭,“寧竹竿管著整個外事堂,平日裡千事萬事,怎會去管你柳師兄有沒有吃飯?”
“謝謝這位段師弟提醒,那我就不去寧玉柱那裡了。”
柳毅裝模作樣朝段木怒拱拱手,然後又用瓷片抵住王三炮喉嚨,“看來,我還是要回長臺峰,才能吃飽飯。等我去了長臺峰之後,師傅肯定不忍心讓我餓死,會給我一口飯吃。到時候我必定會跟師傅把事情講明白,說是段木怒師弟對我指點迷津,讓我回長臺峰吃飯,才讓我不至於餓死在外事堂。”
堂堂一峰首座的弟子,下放到外事堂歷練,如果連飯都不給吃,成何體統?
一旦柳毅真這麼做了,段木怒鐵定完蛋。
“柳師兄真打算就這麼回長臺峰?”
段木怒臉上怒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走到柳毅面前試探著問道:“唐首座要是知道你連混口飯吃的能力都沒有,肯定會認為你是個沒用的人。你就不怕他會因此而看不起你,耽誤了你的前程?”
柳毅抬起頭來,朝段木怒笑了一笑,露出滿口整齊雪白的牙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