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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病死案」的細節,甚至有他畫下來的證物圖畫。

論理他不應該插手干預,但華洛鎮內開始的反吉普賽人聲浪讓他不得不憂心。亞歷從彼特那裡間到案件的相關細節,帶回來研究。

雖然看起來這只是單純的病死案,但一些迷信和妖術的傳言開始宣揚,此時對那些鎮民講道理是沒用的,他必須找出更直接的證據證明蕗琪和婆婆確實是無辜的。

他檢視一段證詞——有人看見一個穿紅衣的女人深夜出現在西薩小姐的家。這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是誰?

蕗琪說不是她,他相信她,表示有另一個半夜一身紅的女人去找死者。偏偏西薩小姐也是個獨居的未婚女人,所以沒有家人可以詢問。

他拿出自己臨描下來的草藥袋證物。

「亞歷!」

侯爵巨大的身影像一陣黑色的旋風颳了進來。

他立刻站起來。

侯爵臉色森寒,看見他桌上的東西,拿起來一看。

「這是什麼?」

「最近幾個離奇病死的案子。」他不卑不亢地道。

「你忘了我的命令嗎?」侯爵神色鐵青地道。

「我說過,任何跟治安有關的事一律不準侯爵府的人干預。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父親,這些案子有幾個疑點……」

「就算有疑點,也不應該由你來過問!我不想再聽到你插手案子的訊息!」

侯爵說完,如黑色旋風般刮向門口。「不。」

黑色旋風頓住。侯爵極慢極慢轉過身來。

亞歷站在原地,堅定地迎上父親的目光。

「為什麼?」侯爵沉聲道。

「因為受害者是三個無辜的死人和兩個無辜的活人,更別說滿城吉普賽人面臨被仇視和攻擊的命運,我絕對不會因為你想維持中立就坐視不理。」亞歷從頭到尾沒有提高嗓音,只是冷靜地望著他父親。

「身為一個領主,應該為自己的子民尋求最高的福祉,是你告訴我的,而我現在正在做相同的事。」

侯爵完全平靜下來。

自長窗透入的陽光將他兒子映照成金色的剪影,凝若山嶽。亞歷不再是一個隨性所至、不顧後果的孩子,而是個成熟的男人。

他必須對他兒子投以相等的尊重。

侯爵的怒火消了下去,拉開兒子對面的椅子坐定。

「所以,你只是出於公事的義務來調查這幾個案件?」

「我確實相信莫洛裡婆婆和蕗琪是無辜的,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剝奪她們的權益,不過即使調查的結果不利於她們,我也不會隱睡事實。無論我的用意是什麼,都不會影響我現在要做的事。」亞歷也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侯爵將他面前的筆記移過來,一語不發地閱讀。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蕗琪就是那個年輕的吉普賽女巫?」

亞歷點點頭。

「告訴我你查到什麼?」侯爵抬起頭,和兒子相似的深藍眸子中閃過一絲光彩。

「這三個死者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若不是獨居,就是未婚,平時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即使有同住的家人,也通常好幾天才從外地的工作回來一次,因此他們的死亡都不是第一時間被人發現。」亞歷振奮起來。

「到底他們平時如何用藥,多久去看一次醫生,總共找過哪些醫者,都沒有人說得明白。」他將一張目擊證人的證詞抽出來:「最後這個死者,西薩小姐,她的鄰居說在他們發現她死亡的前一天,有一個穿紅衣的女人去找她。」

「所以?」侯爵挑了下眉。

「蕗琪穿著紅色斗篷,但她沒有紅色的衣服。即使黑夜裡看不清楚是紅斗篷或紅衣服,蕗琪說她從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