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是從門口進來的嗎?”皇帝被她一提醒,才意識到女兒出現的方式有些不對。他的目光再次打量了米珂一通,餘光終於掃到站在米珂身後那個低著頭的太監。
刷地一下,他的臉色就變了。招手指著太監,厲聲喝問:“你是皇后身邊的森巴?你怎麼會在這兒?不對,是你綁架了阿珂!”
不得不說,皇帝的腦子轉得真快。只是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他就變真相帝了。
就在皇帝要叫人來拿下森巴的時候,米珂出聲阻止了他。
“陛下,他就是天朝密使。”
“什麼?”皇帝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那低眉順眼的太監。他實在是無法將這麼一個奴才,與那個影響了他十幾年的神秘使者聯絡在一起。然後,他問了一個與她閨女相同的問題:“你到底是真太監,還是假太監?”
噗!米珂笑噴了!衝著便宜老子,豎起大拇指,驕傲的道:“這個問題問得真好!”
而那位真太監則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心中暗恨,這兩人不愧是父女都是習慣往別人傷口上撒鹽的狠角。
做為皇帝,那眼神自然不是一般的犀利。只從閨女與那太監之間的幾次對話,他就看出來了。這個壓了他十幾年的密使,已經被他閨女給收服了。
“怎麼回事?”皇帝望著米珂問。
米珂便將她從這裡坐轎離開,在半路上遇到皇后和這位密使,然後被弄進密室的事,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死奴才,竟然敢對公主下咒!你是找死!”
皇帝聽說那太監竟然用符咒對付他的寶貝閨女,當場就賞了太監幾腳。將他踢得鼻青臉腫,還不解氣。如果不是米珂叫停,他是真想直接人給弄死。
“好了,出出氣就算了。暫時留著他還有用。別一次玩死了。”
聽到公主為自己講話,巴森原本還很感激。可是,聽完最後一句後,他直接吐血了。
“哼!便宜你這狗奴才了!”皇帝聽從女兒勸戒,暫時放過被踢得面目合非的太監。不過,他仍然好奇米珂是怎麼反敗為勝,制服了這條隱藏的惡狗?
別看他現在老老實實任他踢打。皇帝可是很清楚他的真實實力。這必竟是跟皇帝鬥了十幾年,卻從沒讓皇帝討到上風的天朝使者。
別看閨女現在說得雲淡輕風,他敢肯定,她之前一定吃了這傢伙不少若頭。
陛下,您真的想多了。你閨女比你想像的還要強上許多。
米珂不打算將她壓箱底的本事隨便翻出來給人看。既然那個太監認為她是動用了血脈之力,才解了那個束咒,那就讓他們繼續這麼認為好了。
所以,對於皇帝的疑問,她只講了結果。並沒有講細節。
“……所以,他現在已經成了我們的人。不過,既便是這樣,咱們也只有九個月的時間了。九個月後,是要繼續用老百姓的血汗錢,去付那高額進貢,還是進行絕地反擊。您還得儘早做決定。”
“天朝的先天武者不能到咱們這裡來,這是真的?”
皇帝一針見血的挑出了關鍵問題。他很清楚先天與後天之間的區別。如果沒有先天武者的入侵,他們確實有一戰之力。
“是真的。”森巴趕緊回道:“這裡沒有先天期武者所需要的靈氣。他們冒然進來,會斷了修為,壞了根本。所以,只要不是想找死,沒有先天期武者會到這裡來。”
“那如果是死士呢?”
皇帝不愧是皇帝,人家考慮問題的高度就是不一樣。像米珂,她從沒養過死士,自然想不到這麼高階大氣的問題。
太監卻搖頭道:“要派死士也只會派後天期的死士。因為要培養一個先天期的死士所需要消耗的資源,至少是咱們十年的進貢之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