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於是問道:“劉大人開始說能力的要求有兩個一致,現在只說了上下一致還有個言行一致是怎麼說的?”
劉宗周說:“所謂言行一致就是說一個官員不但要能做還要能說,當然對那些只長著兩片嘴的人來說要反過來,就是不但要能說還要能做。能說就是指你要告訴大家你準備怎麼做,不說出來誰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不說下面的百姓摸不清,旁邊的同僚也不知道怎麼配合你。會做就不用解釋了,就是指說得到就要做得到,說到做到就是言行一致。”
高攀龍這時候說:“劉大人這兩個一致我很贊同,可以在下一期的東林月報上把這思想公開發表出來,讓天下的官員都看一看自己屬於哪類人,還能不能自我改造好。開始劉大人說起能力一說是源於博學院的兩個監生有意見,他們說唐朝的黃巢是被科舉制度逼反的,這話不能多說否則會被有心人亂引用。而且事情的起端是溫體仁和周延儒去調查引起,這事也不能多說,否則也容易被人認為是他們故意挑撥離間。”
開始是信王不相信溫體仁和周延儒會故意挑撥離間,劉宗周也解釋了說兩人是無意中被人看到筆錄,現在是高攀龍也認為溫、周兩人是清白的不能多說免得人誤會,但是錢謙益不這麼想。從上一次周延儒的舉動中錢謙益就知道這些非東林人士對東林黨人有看法,而且這種看法是根深蒂固沒法改變,說他們無意中挑起事端說得通,但是要說他們是有意為之也解釋得過去,你去調查怎麼不把以前的筆錄收拾好?
幾個人商議了一陣決定把結果給天啟呈上去看一看,儘管大家都知道天啟這一陣身體不舒服,但這畢竟是天啟親自推動還十分關心的事,呈上去他看不看就是他的事了。
其實錢謙益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溫體人還真是故意把非東林人士混得不好這一現象透露出去的,原來大家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現在根據溫、周兩人的筆錄有了一個數字型的概念,其效果就不一樣了。比如說大家都說某某人是貪官家裡收刮民財無數,聽到的人最多當時多想一下過後也就一笑了之,但是當有證據證明此人名下貪了多少套房,用贓款置辦了多少土地田產,家中放了多少箱金銀的時候,面對這些確鑿證據人們就會群情激奮了。
溫體仁之所以會這麼做並不是要跟東林黨人為難,他只是想讓一個人看到,而他希望能看到他所作所為的人就是天啟。儘管看起來天啟把大明所有的大權都交給了東林黨,從政務院到軍務院還有都察院,加上制定大明發展方向的聖學院還有提供技術支援的博學院都有很多東林黨人,但是目光銳利的溫體仁還是發現天啟對東林黨是有防備的。首先是軍務院由天啟親自抓住在,政務院裡是自己的親兄弟還有一幫王爺,東林黨人想隻手遮天怕是不容易。
後來天啟同意增加幾個人去政務院幫忙,其中就有不是東林黨人的溫體仁和周延儒,後來似有心似無意的天啟還特別對溫、周兩人加以重用,這就讓溫體仁上了心。溫體仁這麼做一是看東林黨人的反應,二來也看天啟的反應,從他的角度來看還真希望那兩個監生把事情鬧大些。真要事情鬧大了東林黨人跟著鬧起來,可以讓天啟對東林黨增加戒心,如果鬧大後天啟不斥責他,那就說明天啟對他的行為表示讚許。
其實劉宗周和高攀龍等人也不是看不到這一點,高攀龍之所以叫別聲張是為了避免被人藉此說事,無論溫、周兩人是有心還是無意都不應該把事情鬧大。信王也不是沒看到,他為了寬高攀龍等人的心,特別對劉宗周的能力論增加了一點。劉宗周說官員的能力應該用上下一致和言行一致來衡量,信王加了一句忠誠才是最大的能力,所有有個十年苦讀經歷的進士,其忠誠是不容質疑的,這話讓高攀龍和劉宗周等人非常高興。
485 該當離去(上)
溫體仁是有意將那份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