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預祝貴州軍隊平叛順利,然後互相問好各自作別。
高第等人回到行營時,只見幾個總兵正在帳外轉來轉去,高第讓大家進帳坐下慢慢說。聽了一陣軍情官的彙報後才知道並不是中了埋伏,而是大家都互不知情的遭遇戰。這次分給張靜安的有兩萬人,原來的營地就住不下只好安置一些人住到以前的軍營裡,這就使訓練部隊分成了好幾處。張靜安根據情況把人分成了四組,城內守衛、城外巡邏、營中訓練外又加了一組就是前出騷擾。
前面幾組前面都介紹過,只有這前出騷擾是新增加的,算是以戰代練的一種方式。四組人並不固定而是輪流著來,城內守衛半月後城外巡邏半個月,然後是營中訓練半個月後緊接著又是前出騷擾半個月。前面三組都有張靜安原來的人帶著一對一地教,從站姿到眼神從抬腿到舉槍速度都一絲不苟地手把手教,讓開始還有些不服氣的人慢慢地開始佩服他們,因為進來培訓的人自己就慢慢感覺自己經過系統訓練後變強了,軍官們也感覺到士兵變得服從指揮了。
不過前出騷擾這一組跟其他組不一樣,這組沒有人一對一地帶,全部要靠原來的經驗去做。好在前出騷擾這組的人是依託各兵站堡壘出發的,而兵站堡壘是沿河而建主要建在渡口、隘口、岔口等當道位置,這樣修一是方便扼守住關鍵要道,二是方便自由進退,第三個原因就是今後和平不打仗了,這些兵站堡壘也可以改頭換面變成小城鎮的中心。那些在半山上修建甚至在山頂修建的堡壘在戰時也許有用,但和平時期就成了孤魂野鬼或者狐兔盜賊的棲身之所了。
這天早上,五千人分為十隊從不同地方出發進山,其中一隊進到一個岔道後發現這路已經很久都沒人走過了,路面早被荒草和雨天衝來的爛泥碎石遮蔽得看不見了,大家一邊用手中的樹棍撬颳著路面一邊小聲說著話。剛剛拐過一個山口,迎面就看見另外一群人也是一手拿木棍一手拿刀槍做著同樣的事,對方也沒有想到雙方能在這種情形下相遇,都愣了一陣後突然發聲喊都把手中木棍向對方丟過去。
就像官軍都穿戴著盔甲一樣,對方好多人也都打著綁腿裹著甲,有的還包著頭巾一看就是當地的苗人或者彝人。本來還可以認為他們是普通老百姓,但其彪悍的神情和手中的利刃無不表明這些人不是吃素的,雙方一轉眼間就明白今天的衝突是不可調和也不可避免的了,立即就先聲奪人把沒用的木棍丟了過去,然後拿起有用的刀槍豎在身前一邊怒吼著一邊準備砍殺,就像獅、虎等野獸在吃人前的行為一樣。
好在人跟野獸還是有區別的,經過簡短的處於原始本能的咆哮後大家都恢復了理智,對方的人打量了一下形式後一些人紛紛或躲藏於山石後或攀援於巖壁上,手中的石頭、投槍、手斧等東西像雨點一樣嚮明軍砸過來。明軍由於地勢原因處於下風頭,加上沒有敵人靈活在對方一通招呼下立時就有了死傷,好在這些人都是百戰老兵還剛剛經過選擇,有經驗有能力也有經過挑選還沒有消退的榮譽感和自豪感,大家一邊尋找有利地形藏於樹石之後一邊用刀槍撥擋。
抵擋住第一波攻擊後明軍沒有敗退,後面的火槍手在盾牌手的掩護下立即抵了上來,一陣排槍過後敵人立即倒下一片,對方首領見勢不妙後趁明軍裝火藥期間率眾逃走,等硝煙散過後明軍才發現敵人已經遠遁。見敵人攀巖爬樹如履平地,明軍也暗自佩服沒有追趕之意,好在清理死屍時發現了兩個受傷的叛匪,大家警惕著交替掩護回到兵站,給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