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易燁卿立馬驚起了耳朵,判斷一匹馬是否是好馬,可以聽它的嘶叫,判斷這不車是不是好車,聽它的引擎便可,短短數十秒,咱大小姐即可斷定,那車是好車,不過這開車的人定不是什麼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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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小姐一邊這般想著,一邊站起身,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落地窗前挪,窗子正好對著大門,將窗簾隙開一條細縫便將門前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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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朦朧下只見一個“猥瑣”的男人拉開車門(當然這只是咱大小姐自個認為的),車裡鑽出個倩麗的身影。這人影易大小姐再熟悉不過了,縱然是化成灰,她也認得那個貼著她後媽標籤的可惡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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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就越是令人生氣,那個叫易燁卿魂牽夢繞,欲罷不能的女人居然在對著別的男人笑,而且還笑得那般燦爛,燦爛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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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燁卿頭痛、撫額,那男人卻似得寸進尺,一腳竟踏進大門,大小姐賭咒發誓那臭男人膽敢再往前邁一步,她就敢剁了他的“鹹豬蹄”!
幸而江若塵似乎也看出了男人的欲意,及時止住了他的腳步,否則明日的八卦雜誌又將添上這樁豪門血案。見兩人依依惜別,易大小姐快步,坐回到沙發上,端起架子,臭著臉,努力剋制心底那團呼之欲出的烈火。
江若塵腳尖剛踏入前廳便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再看沙發上坐得跟樽雕像似的背影立時彎了彎唇角,而後哼著小曲往扶梯走去。
“站住!”
聽見聲響,江若塵轉過身,看到滿臉怒容的大小姐明顯愣了愣,隨後道,“你怎麼自己跑回來了,你不是該在醫院躺著嗎?”……
“我能不回來嗎?要是我再不回來恐怕連這宅子都要易主了!”
“易燁卿,你會說話嗎?陰陽怪氣得算什麼?”說著話江若塵走近那人的身邊,盯著她的臉仔細的打量,這丫頭胖了,臉色比之先前也紅潤了不少,看來黎諾把這傢伙餵養的很好,後媽暗暗舒了口氣繼續道,“趕快回醫院躺著去,若是被郝家人聽到風聲,你清楚會是什麼後果嗎?”
“哼,你希望我回去怕不是因為什麼郝家吧,而是擔心我這兒壞了你另嫁他人的好事吧?”憤怒中的大小姐也顧不得什麼禍從口出,當即就頂了回去。
“神經!”江若塵望著對面這火藥桶吐出兩個字,而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飄然離去。然而被點燃的火藥桶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她,江若塵前腳剛走,易燁卿便後腳“蹬蹬”地跟上了樓。
“我神經,還是你犯痴阿?你就這麼不甘寂寞嗎?你總說別讓我成為外人取笑易家的笑柄,現在呢,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麼說你的嗎?”……
“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懶得理你!”江若塵斜眼覷著怒氣衝衝的大小姐,唇角抽了抽,強忍著笑意,走到自己的房前,正納悶今兒個家裡的傭人都上哪兒了,易燁卿已跟著她擠進了門。
“江若塵今天你必須告訴我你跟那個驪炎是什麼關係?”
“如果我不說呢?”江若塵挑挑眉尖,挑釁地瞪著面前的易大小姐,在易燁卿的眼裡對面這妖婦彷彿在唱著“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卡在心中的那團熊熊烈火,燒得大小姐不禁想要揍人。
“你敢!”易燁卿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盯著面前的這個女人,兇惡的眼神似要將她撕得粉碎,一步一步地將她逼至牆角。
“我有什麼不敢的,他沒娶妻,我丈夫已然身故,我們有什麼不可以的……”
“閉嘴!”怒火中燒的易燁卿揮起手便欲打向縮在牆角的女人,然而拳頭懸在空中始終還是垂了下來。轉而指向掛在床頭易翰謙的畫像大聲咆哮道,“我爸走了才多久阿,半年,半年都不到,屍骨未寒呢,你對得起他嗎?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