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天賦呀?凌凇的父親說不定就有,這樣才能傳給凌凇。”
宗晟道:“就算再逆天又能如何?散修無權無勢,還不是說死就死了。”
宗晟是個非常典型的世家子弟,以世家資源供養出來的,並對此習以為常,看不上散修,謝白鷺知道他其實也不怎麼看得上她,只是礙於凌凇和他母親不得不接近。
這就更顯得凌亦瑤對她的態度古怪了。
謝白鷺道:“原來凌凇的父親早死了啊,我還以為他是被父親拋棄了呢。”
宗晟對凌凇是又恨又怕,此刻聽謝白鷺這樣說,他並不客氣地說凌凇的壞話:“他父親還不如拋棄他,當年他父親可是殺了不少凌家人後被殺掉的。凌家也是心慈手軟,倒不怕我哥報復凌家。”
謝白鷺想,假如凌凇父親真是被凌家殺死的,凌凇不該一點兒報復凌家的意思都沒有,如今他只是跟凌家不親近,說明他多半知道當年的內幕,對於他父親的死也認同。
她想起當時邪陣那兒,凌凇紅眼睛狀態時他是睜著眼睛的,可事後他卻不記得,還以為她沒嘗試殺她,可見他紅眼睛時是失控失憶狀態。
那凌凇父親當時可是紅眼睛的失控狀態時被殺的?凌凇清楚失控時會發生什麼,因而並不認為他父親死得冤?
當時她問凌凇延續血脈的問題,他說她要是知道了就得死,可見他確實是知情的。
謝白鷺又想起了剛才凌凇要殺她時的那眼神,她忽然想到,凌凇真要殺她,需要就在凌家當著凌亦瑤的面嗎?這不是給凌亦瑤阻攔機會?
所以,凌凇是故意的,因為某種原因做給凌亦瑤看讓凌亦瑤阻攔。
那她如今來到禁地這事呢?宗晟和凌亦瑤修為都比凌凇低,打不過凌凇來不及搬救兵只能帶她跑,她身上有神識印記他們也去不掉,而凌凇清楚她過往的行為軌跡,他知道她會提議宗晟找個能遮蔽神識印記的地方,最近的就是這裡,凌家禁地。
謝白鷺心中驚歎,凌凇會是這麼算計的嗎?還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進入禁地之後神識印記被遮蔽,凌凇也能根據神識印記最後消失前的感應來找到她。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一定會來。
凌家是個大家族,石
碑很多,
謝白鷺邊想邊走,
兩人往裡走了許久才到頭,宗晟撇撇嘴道:“還以為有什麼好東西,就一些石頭。”
謝白鷺道:“一會兒凌凇追來,你先不要動手。”
宗晟蹙眉看她,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嫌棄:“就剛才我哥那樣子,你該不會還以為能跟他和好吧?別犯傻了,你不會以為死在他手中能讓他記你一輩子吧!”
謝白鷺道:“那隨便你,你愛打就打。”
宗晟閉嘴了,他的法寶還沒有補充完備呢,現在跟凌凇打,他真的可能會死。
凌凇比謝白鷺想的來得還快,他甩開凌亦瑤後便追到了禁地之前。
守衛上來攔,凌凇道:“宗晟挾持著我的道侶逃入了禁地。”
短短一句話充滿了令人遐想的意味,但真正讓守衛修士開啟禁地的,還是凌凇那架在他喉嚨上的劍。
謝白鷺看到凌凇那紅色身影時,便立即躲在一塊石碑後,在石碑的遮擋下雙手悄悄掐訣,她在賭她有沒有猜對,但也要有猜錯了的後備計劃。禁地不小,足夠她以神行訣騰挪的。
宗晟看到凌凇的時候很震驚:“你怎麼進來的?母親只有一塊石牌!”
凌凇沒搭理他這種傻問題,他敢殺凌家人,宗晟不敢,同樣的威脅,宗晟來做,別人不會信,但凌凇來做每個人都信他一定會動手,因而宗晟需要石牌才能進,凌凇甚至只需要給守衛一個能事後向上級交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