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見折疏一臉茫然,沉夜拍拍他的肩:“他的話,你不用太認真,多聽聽就習慣了,其實沒什麼重點。他剛才想表達的是,他想去找人理論,因為話太多,所以被關在外面。”
折疏似懂非懂地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九應怒道:“誰想表達這個意思啊!羽族那個老大絕對有問題好麼!我好心好意化解兩家的誤會,他竟然連面也不願見!死人的是我們青丘,是我們的好麼!要不是為了避免兩敗俱傷的局面,我才懶得去那個毫無品位的破地方!”
經他這麼一提,沉夜和子顏稍微放心,至少他還記得品位這茬,說明理智尚在。
沉夜嘆氣:“其實,你完全沒必要親自去,派人送封信過去,比你親自去說,效果要好很多。當然,前提是你沒在信裡寫廢話。”
發洩足夠的九應,語速終於緩下來:“我要送信,也得有個送信的人不是?偏偏我們那個阿爹看羽族不順眼,正想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我估摸著阿爹是明白箇中有誤會,但是這個機會抓著了,豈有放手的道理?所以,他把我的人都抽了去,要送信,也只得靠我這張嘴。”
子顏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但見沉夜強忍著笑的模樣,瞬間醒悟:“哥,你剛才說誰的阿爹?”
九應擺擺手:“遲早的事,遲早的事。”見子顏正要發作,趕忙發問,“你們現在回來了,可以跟我說說真相是什麼嗎?都這麼長時間了,一句有用的也沒。”
“還不都是你在說……”子顏扶額。
“好吧,我不說了,你說。”九應頓覺一身睡衣站在洞口有傷風化,趕緊捂上她的嘴,往裡邊一瞄,故作神秘道,“隔牆有耳,進去再說。”
子顏深諳這位兄長的脾氣,懶得拆穿他,終是與沉夜、折疏隨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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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說了個大概,進屋坐下的時候,九應已將前因後果全數理清,說到底還是素扶的錯,這回算是買個教訓,然他擔心的是,素扶留在魔界,父親那邊可能不太贊同。
當子顏接收到九應斜視的目光,即刻會意:“我去說。”
狐帝一向寵愛子顏,從小到大,無論闖了什麼禍事,只要子顏去報備,肯定安然無恙。若是換了九應過去,不到三句話,肯定被吊起來打。
然子顏剛走遠,沉夜臉色一變,忽地煞白的唇瓣,竟是浸出殷紅。
九應見狀,立即化訣在門前擋上結界。他算是瞭解沉夜,方才沉夜沒怎麼搭腔,大抵是因為這個緣故。此時子顏走遠,他有所鬆懈。
折疏最先慌神:“夜哥,你受傷了?什麼時候?在閻浮道?”
沉夜沒有多餘的力氣解釋,只對九應道了兩字:“固魂。”
九應眉頭一皺,二話不說便將仙力打入他體內:“你也真能忍的。我就說七道天雷怎會那麼好過,你終究是傷了元神,竟然到了自己也無法固魂的地步。太亂來了!這件事,要是讓子顏知道,一定急瘋了。”看他面色沒有好轉,九應直截了當地問,“你還有多少時間?”
“你還真是直接啊。”沉夜勉強笑著,從懷裡摸出一顆紫晶,“魔界束魂晶,你應知道它的用處。”
“這個東西……難道你是靠著這個東西才活到現在?原來,你的元神魂體真的被天雷擊散了,若非這東西束著,你早就……”九應少有語結的時候,現在的他,當真不忍再說下去。原本以為他平安歸來,哪知一切只是假象。
片刻之後,沉夜仍無起色,九應亦發覺仙力全無用處:“怎麼會這樣?你剛才還好好的,為何一下子虛弱成這樣?若再這樣下去,子顏就要回來了……”
沉夜冷靜道:“束魂晶乃是魔界之物,在魔界自然能發揮它的功效,有魔氣滋養,束魂之事自是事半功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