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並沒有責任或義務去揹負這一切。”
“我也不喜歡把所有事攬在身上,更不可能這麼做,續,你就別瞎操心了。”
“是嗎?我也不是愛操心的人,可是大哥,我知道你畢竟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續一語料中,始無言以對。
“沒錯沒錯,始哥,你千萬不要太勉強自己!”
三男也自以為是地提出忠告。
“始哥的重責大任就是保護我們三個,對於其它事就不要太認真啦!”
這番話也出自對長兄的關心,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最後才說道:“你們啊,有沒有想過要替自己的大哥分擔一點?”
“我們不能剝奪老年人的生存樂趣,如果喪失了生活目標而得了老年痴呆症,到時傷腦筋的可是我們啊!”
“我們會傷腦筋嗎?”
“怎麼不傷腦筋?!痴呆也就算了,如果再加上個性頑固、觀念落伍、嘮哩嘮叼又死愛講道理,那就沒救啦,可是我們又必須負起照顧老年人的責任。”
“也順便照顧我吧,到時我是個痴呆外加心眼壞、冷酷無情、表面恭維、內心瞧不起人的老頭子,不過總比一個貪吃的糟老頭好多了。”
“讓、讓我考慮一下,政府應該好好研究一下如何促進老年人的福祉才對。”
駁倒三弟之後,次男詢問兄長。
“對了,我們以後該怎麼對付那個叫小早川的怪女?”
始的態度顯得悻悻然。
“我不願想太多,也不明白常盤校長為何畏懼那個怪女到這種地步……不、就現象而言是一目瞭然,只不過我們沒有理由再與她有所牽扯吧?”
“因為我們欠了她不少人情。”
“說的也是。”
正如始所明言的,他不願想太多,因此對於小早川老師的觀察能力既不夠深入也不夠敏銳,雖然今天成功逃過一劫,但日後仍然躲不開“還債”的威迫,只要跟那個怪女同在一個學校任教,就絕對無法倖免於難。
“仔細想想,我們所到之處總會出現一些可能誤導我們的線索,例如法眼信基的手記。”
倏地,一陣初冬的強風吹過,四人的上衣下襬也隨之飄動。
“我們從來沒見過法眼信基這個人。”
“也不認得他的筆跡。”
“沒錯,所以就不能確定那本手記是否為法眼信基所寫,也許是另有其人假借他的名義行騙,這一點有必要查個明白。”
“要怎麼查呢?”
麼弟的疑問向來是直指核心。
“方法可以慢慢想,不過正如你們所說,此事還是不要過於深入比較好。”
長男把視線送向初冬的穹蒼。
“理由是,有時因為我們的介入,反而導致事態更為惡化,在過去已經有好幾次例項,而這次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發生相同的狀況。”
“不會有問題的,始哥哥。”
麼弟從向來堅持行動必須合乎常理的長兄肩頭下方抬頭仰望。
“又沒有人替我們的行動做擔保。”
“一點都不錯,連上帝都做不來。說來說去全是常盤校長不對,誰叫他要把我們找來!”
“對於那些看輕我們的人們,就給予他們懊悔的淚水做獎賞吧。”
始訝然地盯著弟弟們。
“我記得你們從剛才盡講一些反話,一直叫我不要勉強自己對吧?”
見到三個弟弟的三樣笑臉,長兄不禁嘆了一口氣。
“我早該想到,如果遇到火災你們不會潑水滅火,而是丟進更多薪柴……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弟弟呢……”
始不再向老天埋怨。四人走在常盤舞臺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