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躡手躡腳地起身,衣裳早就陣亡,連小褲褲都難逃毒手,尷尬的陳思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把取了蕭清旭的襯衫,下襬系起來,不細看的話倒也看不出什麼。
剛收拾好,床上的人就緩緩醒來,昨晚上做的太厲害了,蕭清旭扶著額頭,一想起來嘴角就露出笑容,想到人在身邊,無比滿意,剛要再捉過來細細品味一下,手上卻撲了個空,蕭清旭心頭一震,完全清醒過來。
蕭清旭回頭之時,就見眼前人影飛快跑到門口,將門開啟,蕭清旭只來得及叫了聲:“陳思!”那門就重重地在自己跟前被合上了。
蕭清旭跳下地,忽然發現自己的衣裳不在,一想到她的前科……頓時氣惱起來,也不顧顏面掃地,將門拉開跑到外頭,叫道:“陳思,你給我回來!”
那個人彷彿沒聽到他的話,跑的無影無蹤,只是姿勢有些古怪……
陳思忍著腰跟雙腿的不適,倉皇地穿過蕭宅的大廳,把蕭清旭的外套罩在頭上,試圖躲避僕人們驚奇的眼光。
跑出門口,鬆了口氣,忽然想起這裡離公車站有相當的距離,頓時打了個哆嗦。
好像是天從人願,正在陳思進退兩難之時,有一輛車自山下一拐,爬了上來。
陳思瞪大眼睛盯著,那車駛到門口,驟然停了,車門開啟,有一個人下車來,叫道:“陳思?”
陳思異常驚恐地望著面前的蕭景逸,他笑的宛如儒雅君子,只是為什麼會叫他出現在這個時刻。
陳思失語。
人在蕭景逸的車內,蕭景逸掉頭下山,全然不問她為什麼大清早的就從蕭清旭的房間出來,也不問她為什麼穿著的是蕭清旭的衣裳。有些事情,不問也自然可以知道。何必問出來,傷人傷己。
蕭景逸心裡明鏡一樣。
陳思恨不得自己縮成很小很小的一團,那樣丟人丟得可能也小一點。
車行了一段,蕭景逸溫聲說:“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同清旭說……陳叔叔那裡,我已經調了資金過去了,估計陳氏這一次的危機很快就會度過……本是打電話給他了的,不過從昨晚上他都不接電話。”
他淡淡地說著,甚至還帶著一絲完美微笑。
陳思先是微微驚喜,而後又覺得心虛,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總經理,真是……麻煩啦!”說出這句又有些古怪感覺,為什麼要說麻煩……她不是跟陳理沒什麼關係麼?
氣悶。
而蕭景逸一笑,看陳思一眼,目光在她脖子上一掠而過,重又若無其事地看著路況:“對了,昨晚上我打電話給你,你說了幾句就掛了,害我很擔心呢。”
陳思咬著嘴唇:“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蕭景逸說:“沒關係,沒事就好了。”
陳思不敢再看他,扭頭看外頭迅速倒退的景物,心裡頭慚愧的流淚:犯了錯誤了,可恨,自己難道就是那麼飢…渴的人麼,真想讓時光倒轉啊,可是不能。
蕭景逸問:“送你會回學校嗎?”
陳思也不知自己除了哪裡還能去哪,腦袋之中亂亂地,本能地答應了一聲。
車子在舞蹈學院門口停住,陳思推門下車,蕭景逸也已經下了車。
陳思起初都忘了,結果邁步之時,腰部跟雙腿一陣古怪的痠痛,不由地一個踉蹌,蕭景逸伸手將她扶住:“怎麼了?”
陳思面紅耳赤,急忙站住了腳:“沒……沒事的。”
蕭景逸若有所思看她,陳思正想同他告別到校內去,一抬頭見蕭景逸的臉色有些怪異,不由一怔,順著蕭景逸目光看過去,卻見在馬路那頭,學校門口,有個纖細挺拔的人影正也從車內下來,回頭看向這邊,精緻的臉上,掩飾不住的一臉震驚。
那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