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雕就,但是神態氣韻和眼前這隻相比卻顯得呆板許多。
一會兒把她送交官府時,他會考慮在官老爺面前為她美言幾句,少打她幾下板子。
這時,天邊忽然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長長的,尖銳刺耳,這聲音彷彿可以飛過幾十里,從很遠的地方傳到他的耳朵裡。
他疑惑的站起身,走到窗邊,只聽那哨音越來越短促、越來越焦慮似的,彷彿在召喚著什麼人。
此時,他又聽到那丫頭在地板下面的叫聲,“君亦寒!你到底放不放我?要是你們君家被燒被殺,你可別後悔!”
他想了想,按動了桌角的機關,又拍了一下襬在旁邊的一個硯臺,原本被困在地下的小桃紅倏然被升了上來,她急忙騰身跳到他身邊的安全地帶,驚魂未定地就要跳窗出去。
君亦寒一把拉住她,“站住,這麼容易就想走嗎?外面是什麼人?”
“我不是和你說了?那是我的人,他們見我遲遲沒有出去,怕我遇險,所以才出聲召喚。你啊,真是不知輕重好歹!”
她居然還反過來指責數落他的不是。
他盯著她的眼睛,“你到底是什麼人?”
“神偷門的人,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她發現自己的手腕還被他攥著,臉頰一紅,用力抽回。
“偷走的東西,還我。”他固執地攔在她面前,伸出手。
她狡黠地一笑,“既然偷都偷了,你就大方點,送我吧。”她一眼瞥見了立在玉樹枝頭的那隻翠鳥,讚歎道:“這隻鳥真是漂亮,可惜我今天來不及了,否則我……”她話說了半句故意藏住不說,嫣然一笑後,縱身跳到窗臺上。
身後的君亦寒急說道:“把我的翡翠鑰匙還回來!”
她停了一下,回頭又笑道:“那東西對你很重要嗎?就算是你送給我的見面禮吧!還記得我的名字嗎?你要是真的想要回東西,就到三十里外的桃花溪找我,你若找得到我,我就還你。”
她的身影一縱即逝,隨之而起的是同樣尖銳的哨音。
這哨音應是她吹響的,因為這一聲響起後,外面的哨音便停止不發,四周又變得悄然無聲。
但是君家的人已經被驚動了,管家和家丁們都從夢中驚醒,有些慌張地跑出來,有些人連衣服都沒有穿好。
“怎麼回事?誰在吹哨?”大家都在互相詢問。
“這麼吵的聲音,故意擾人清夢,是哪個混小子乾的?”也有被從夢中驚醒,因而出言不遜的。
不過當看到負手站在工房門口、面容凝重的君亦寒之後,人人都住了口,垂手肅立,齊聲道:“二少爺。”
“沒事了,都各歸各位吧。”他面無表情道:“還有一個時辰天就大亮了,後天我們要準備將玉樹送上東都,管家,找十個人日夜守在這院子外面,絕不許任何人接近!”
天剛亮,君家就來了兩位不速之客——白毓錦和邱劍平。
“剛才全城都聽到一陣哨音,你這裡也聽到了吧?”白毓錦急急地“闖”進了後院,“我聽那聲音像是從你們城北傳來的,恐有意外。”
君亦寒點頭,“是我這裡發出的,那個女賊昨夜又來過了。”
“哦?人呢?那哨音是她吹的?”
“人已走,那哨音應該是她手下人吹的,不過,她好像也有一樣的哨子。”君亦寒望著白毓錦,“這哨子有什麼不對嗎?”
“這種能吹出綿延數十里哨音的哨子,自然不是普通尋常之物,你說她來自神偷門,我當時就說從未聽說過這個門派,但是這哨子我卻有些印象。”白毓錦將目光投給身邊的邱劍平。
她會意過來,接話道:“據說以前在一個叫南黎的國家中有一種青尾竹可以做出響徹數里乃至十數里的笛音,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