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明白了,之後我會好好選人的。&rdo;葉清溪接受了太后的寬慰,同時也下定了決心。有些事她改變不了,那就盡她所能,選出最合適的人選,讓對方的生存可能性儘可能高。
太后很滿意葉清溪的回應,又笑著安撫了她幾句,接著思索起那些她曾經注意過又還待字閨中的女子來。
葉清溪想著跟蕭洌道別之前他的那些話,儘量讓自己樂觀一些。如果她能教出合適的女子成功取代她成為蕭洌的移情物件,那麼蕭洌就會想要娶那個女子,太后選中的人太后自己當然不可能反對,自然會答應下來,如此不就皆大歡喜了麼。因此蕭洌所說的想要再試一試什麼的,也就相當於不攻自破了。
馬車深夜回了皇宮,葉清溪擔驚受怕了一整天,回到自己房間稍做洗漱後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太后將葉清溪叫去吃早飯,飯後拿了些畫像給葉清溪看。葉清溪稍微看了下,總共有十幾張,畫上的姑娘長得都很好看,各有特色,可謂是百花齊放,看得她都想當皇帝組後宮了。
不過要看是不是合適,光看畫像自然是看不出來的,好在太后也沒讓她光看樣子就決定人選的意思,說已經安排下去,第二天會讓選中的人進宮,到時候就讓葉清溪一個個看過去。
葉清溪忍不住有種荒謬的感覺,她彷彿成了個皮條客……
不過今日葉清溪也不得清閒。如今太后比較在意的是天花疫苗的問題,而從京城及周邊找來的大夫都已被她丟到了太醫院,根據她給出的思路,進行實驗。
太后在這個時代已經待了二十年,什麼科學思維都忘得差不多了,雙盲對照啊之類的更是一問三不知,正好這邊將葉清溪接回來了,便拉上她去了太醫院。
幾日前,太醫院中早已有了十幾個外來的大夫,再加上許多的牛。
太后到時,有資格迎接的只有太醫院的院使和兩位院判,不過三位大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在來的路上,葉清溪已經聽太后說了一些情況。在太后說出預防天花的方法之後,太醫院的院使和院判迫於太后的地位自然不敢直說什麼鄙夷的話,可他們的輕視幾乎就放在臉上了,他們認為根本沒什麼預防天花的法子,頂多就是吃些固本培元的藥,能不能活下來只能看老天,還認為跟太后說這法子的人恐怕是什麼騙子。
太后並沒有學過醫,自然沒辦法說些什麼典籍啊典故啊來說服他們,見這些太醫都冥頑不靈,她乾脆去宮外找了些口碑還不錯的年輕大夫進來。她在宮內二十年,其實對太醫院那些太醫看得很清楚,他們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看病從來不會用什麼猛烈的方劑,宮裡人生病了若有什麼有危險但值得一試的方法,他們也不會主動提出用,從來都是用不溫不火的法子。病人萬一死了,一般都是慢慢熬死的,自然怪不得他們頭上,可若是用冒險的方法試了但人沒救回來,這罪便大了。這皇家的&ldo;醫鬧&rdo;,可比現代社會的嚴重多了,是要掉腦袋的。
&ldo;情況如何了?有沒有什麼進展?&rdo;太后問院使。
太醫院畢竟還是院使管轄範圍的,太后即便硬是從宮外招了人進來,也不可能將院使丟到一旁,進來的大夫依然需要他統一管理。
院使恭敬地說:&ldo;回娘娘,並沒有任何進展。臣認為,這種所謂的預防方法,不過是民間見不得光的偏方,拿來唬人用的,沒有任何用處。&rdo;
院使是個已經五六十歲的白鬍子老頭,看起來倒是精神矍鑠,但他的話裡話外卻充斥著對太后所說方法的鄙夷,或者說,他是在鄙視那些拿不上檯面的民間偏方。他認為太后一定是聽信了根本不懂醫學的人的讒言,才會如此折騰太醫院,讓他顏面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