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謠推開駱謙,轉身挨個摸尿布。
怪不得姐弟倆嚎的那麼起勁,感情他倆即拉了又尿了。
李謠和駱謙各抱一個孩子到跟前,給姐弟倆換尿布。
駱謙把裝了尿布的盆端出去,拎著茶瓶進來,李謠正在餵姐姐,弟弟在旁邊閉眼乾嚎,駱謙快速沖牛奶餵弟弟。
伺候好姐弟倆,李謠有些乏,躺下睡了一會兒。
等她醒來,駱謙熬好了魚湯,在魚湯裡下了手擀麵和青菜,把她的飯盛了出來,在鍋裡放了鹽和花椒粒,鍋裡的飯是他們爺四個的。
除了還在吃奶的姐弟倆,這頓飯一家五口吃的分外滿足。
只要駱謙在家,家裡的伙食都很不錯。
駱謙在家幾天,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氣色較之以前好上了不少。
駱謙一直算李謠還有多久可以喝公雞湯,李謠終於可以進補,駱謙跟李謠說他去弄兩袋煤球回來,家裡有砂鍋和爐子,用砂鍋燉雞湯,最滋補不過。
駱謙事先跟杜梅打好招呼,叫杜梅幫忙收拾一下大公雞。
杜梅在家裡收拾好了大公雞,把大公雞拎了過來,沒進屋,站在院子裡交待一聲:「謠妹,公雞我給你放在菜廚裡了。」
杜梅離開,駱筠文跑進屋,胖乎乎的臉蛋擠在一起:「媽,奶哭了。」
駱筠修慢了一步跑進來:「沒哭,眼睛紅了。」
「笨,眼睛紅了就是哭了。」駱筠文鼓著臉糾正傻弟弟。
駱韻瑩扶著門框跨越門檻,蹬蹬蹬,跑到床前揉眼睛假哭:「哭」
她生了姐弟倆,婆婆走路都帶著一陣風,每回來她家,都要進來看一眼姐弟倆,順道把尿布拿出去洗了。這回婆婆沒有進來,說話停停頓頓,聲音沙啞,有氣無力,李謠猜測不是老頭老太、大伯他們讓婆婆受了委屈,就是她兒子兒媳讓她受了委屈。
「等會爸爸回來,跟爸爸說奶奶哭了,叫爸爸去老宅看一下。」如果是前者,她沒有辦法,如果是後者,那多半是因為大公雞。
公雞是丈夫買的,拎去讓婆婆喂,丈夫就差敲鑼打鼓拎半袋玉米、半袋紅薯幹送給婆婆,當作給婆婆的辛苦費。
這事兒村裡人都知道,丈夫心疼她,特意買了十隻公雞拜託婆婆喂,給她坐月子吃,婆婆幫忙餵雞也不吃虧。
怎麼,她家的雞,她吃不得。
三個小傢伙深感身上背了老大的責任,哪裡都不去,就在院子裡玩,等他們爸爸回來跟爸爸告狀,有人欺負奶奶。
李謠聽著院子裡孩子天真的童言童語,看著身側的姐弟倆,安慰自己不值當生那些人氣。她搖頭笑了笑,就聽見年輕女人的聲音:「你是文子。搖頭?修子?嗐,人不大,都會逗你們嬸子玩。嬸子找你爸有事,等會跟嬸子回家,嬸子家有糖,還有兩個小哥哥。」
駱筠文搖頭:「我認識你,你是明子哥、安子哥的媽媽,我叫你十六嬸。我們今天有事,不能找明子哥、安子哥玩。」
「我爸不在家,我媽在家。」駱筠修大聲說。
女人嘿了一聲,李謠聽見女人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女人推門進來,又快速關上門,李謠看她,她叫陸小夢,是村長駱清喜的三兒子駱謹的媳婦,兩口子在鎮上的公社小學教書,學校去年改了名字,叫中心小學。
「謠妹,二四回來,你問他用木頭能不能打上下鋪床。如果可以,你讓他幫我打一個。這事兒你兩口子先別往外說。」學校重新給她兩口子分配了房子,能隔兩間臥室。她琢磨在哥倆的房子裡放上下鋪,哥倆的房間顯得大些。是的,她打算把哥倆帶在身邊,可她孃家大嫂的侄子今年秋到鎮上上初中,孃家大嫂老是提讓她侄子住她那裡,她以房間小拒絕,要是讓她孃家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