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聲,她是想增肥豐胸來著,但不至於附贈個游泳圈吧?這身子還是自己從前那副骨瘦如柴,被老媽勒令增肥的骨感身板兒嗎?
叫完這聲,盧小娜面無表情地轉頭看向床邊面露茫然、捂住耳朵的少年,“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少年放下手,緩緩坐到床邊,一隻手輕輕放到盧小娜肩上,很平靜很平靜地說:“醒來前或許是,現在肯定不是。”
“你們在演戲?”盧小娜試圖做潛意識的掙扎。
少年握起她的“熊掌”,含情脈脈地眨眼,“如果你想看戲,我立馬去給你包場。”
盧小娜看著他那張臉就來氣,雖然他劍眉星目,鼻樑高挑,唇紅齒白,下巴還有個美人錐,是個不折不扣的花樣美男,可這表情太平靜、太邪乎了,簡直有點違和的猥瑣。她忍不住想抬起腳踹開他,奈何又是有心無力。唯有……
“啊——圓圓!你幹什麼?”少年捂著胳膊跳起來,一張英俊的臉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只看見青筋在他臉上隱約浮現,他揉搓著剛被熊爪子虐待過的地方,雙腳不停互換著蹬踏地面。
盧小娜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很痛很痛,演技再好也達不到這標準,不覺悲嘆,“哎!會痛!果然不是在做夢。”
少年因劇痛無力控訴其暴行,唯有對著她乾瞪眼。
盧小娜開始試著猜想,她就這麼狗血的穿越了?不可否認,那隻圓滾滾的手是在她大腦的控制下伸出去的,這副身子已被自己的靈魂入侵。這一切如果不是夢,記憶中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穿越……
“相公?”盧小娜試圖瞭解自己的身世,希望不要太過驚世駭俗,剛才男子對她如此“深情”,應該八丨九不離十。但她怎麼也無法想象,這麼個大好少年,怎會對這具身子感興趣。唐朝?
少年一身合體的布衣,料子雖說不上名貴,但光看這裁剪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皮光肉滑,怎麼看都是富家子弟。他家即便不是當官的,也該是做大生意的,難道是指腹為婚、不得不愛的杯具?或者他是她入贅的相公?她才是這家的金枝玉葉?但看著四周的環境和他們身上的服飾,又覺得這猜想不太靠譜。
少年停下重複了很久的動作,呆滯幾秒,神情變得嚴肅,“圓圓,即使你再想出嫁,但嫁給自己的親哥哥,是有違倫常的。”
“你?是我親哥?當真?”盧小娜一時間消化不了這個訊息,向少年身後的少女求證。少女接觸到她的目光低下頭點了點,神色很篤定。
可少年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怎麼看和自己也不像是一個媽生的。他雖然個子不小,目測少說也有1。8米,但合身的衣衫可以證明,他乘以二的體積也絕對和盧小娜這時的模樣不能比。
聽完這句,少年驀然轉身,伸手抱住他身後的少女,嚶嚶低泣,“春桃,圓圓也不認識我了。我該怎麼辦?”好似被人遺棄了一樣。
被喚作春桃的少女擺出一副其實我也不想認識你的嫌棄表情,彆扭地從他懷抱裡掙扎開來,“少爺,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小姐?”
沒等少年答話,盧小娜立馬做出了反應,“不用了。我想我只是非典型性失憶。”
如果大夫能治穿越這種奇難雜症,天下還有什麼治不好的病?只是這樣狗血的事,怎麼會發生在從來不看穿越劇的她身上?難道穿越大神要向她這個一直對他嗤之以鼻的有為青年證明,他絕對是神一般的存在?她只是不信他存在而已,有必要開這麼大個玩笑嗎?
盧小娜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悍的,用了半個時辰在床上反覆催眠自己,再次確認自己此刻是絕對清醒後,消化掉已經穿越了這個事實,平靜一陣,望著已經重新坐回床邊關心她奇怪舉動的“親哥”,鎮定地問:“我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