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籤,只有這四張十年內沒有人來撕下,十年後也沒有人要回,就一直儲存下來了。”托蒂說著話,給江夏開啟了櫥櫃。
江夏伸手將唯一是漢字書寫的便籤取了出來,看著上面的文字,沉默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江夏問托蒂道:“托蒂先生,您會儲存這些便籤儲存多久?”
“我的店面開著就會儲存下去。”托蒂說這話的時候很堅定,“我始終相信,會有愛情就像蔓藤一樣,始終攀巖壯大,最終爬滿整個牆壁。而這樣的愛情,或許就從這一份又一份的便籤中開始。”
“會有那樣的愛情的。”江夏點頭道。
托蒂很開心,肥碩的大手拍了拍江夏的肩膀道:“我相信你們會是那樣的。”
“我也相信。”江夏也笑著回答。
兩人回到了蔓藤咖啡店,托蒂繼續回到吧檯忙碌,江夏也拿著便籤坐到鞏杉對面,把便籤放到了鞏杉面前。
鞏杉似乎並沒有注意江夏方才失蹤是去做什麼了,江夏重新坐回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似乎對江夏的來去一直沒有關心過一樣。直到江夏把便籤推到了她的面前,她終於有了一絲觸動,伸手拿起便籤,看著上面熟悉的文字,幽幽嘆了口氣。
“記得上次我們來威尼斯,是六個人。”鞏杉開口道。
江夏點頭道:“是啊,六個人。你,我,程馨,摩西,葉雨,皮爾洛。那時候,我們義大利語都不會說,多虧了摩西和皮爾洛,才能在這邊暢通無阻。這家蔓藤咖啡店,還是皮爾洛推薦過來的。”
“皮爾洛,皮爾洛,亞山德羅?皮爾洛,好多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摩西還見過他,皮爾洛真就像是失蹤一樣,連個聯絡方式都不知道。到了威尼斯,想去見見他,都見不到,老朋友,都變得陌生了。”鞏杉摩挲著便籤道。
“是啊,皮爾洛當時還跟我一起租房來著。”江夏也陷入了回憶中,“就他那個小身板,竟然還去唱美聲,也真是敢想。嗓音條件確實不錯,可照班裡其他幾個美聲,就差的有點遠了。最後他堅持下來了沒?”
說到過去,鞏杉也似乎有了談性,開口道:“皮爾洛很努力,記得當時在學校,就他的進步是最快的。三年學習期後,聽說又去了西班牙深造,後面如何,我就不知道了。你當時,沒少捉弄了皮爾洛,也就是他脾氣好,不然你早就捱打了。”
“是。”江夏笑道,“說來也是好笑,他那身板跟歐洲人比起來弱了點,但比我可壯實多了,但就是脾氣好的跟乖寶寶似的。我怎麼欺負他,都最多是用美聲衝著我吼一聲滾蛋。然後就沒什麼反應了,當時我還以為他們義大利人都是這麼好的脾氣呢。”
“這蔓藤咖啡店裡,摩西還碰到了他的老鄉,聽他們用阿拉伯語交流,我們當時都是一臉茫然,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交流了什麼。”鞏杉回憶道,“似乎,就是那邊的位置?”
江夏順著鞏杉的手指看過去,然後回憶了一下,點頭贊同道:“沒錯,是那邊的位置,我們當時坐在這邊,他碰到老鄉後,一蹦三尺高去了那邊交流去了。葉雨跟皮爾洛,還就這邊的蔓藤咖啡,到底是不是放蔓藤爭論了起來,葉雨堅持認為放的不是蔓藤汁,皮爾洛堅持認為放的就是蔓藤汁。”
“是的。”鞏杉笑了一下道,“他們倆,為了證明這一點,連著買了十幾杯咖啡,有的是原味咖啡,有的是蔓藤咖啡,還有蔓藤各種搭配的咖啡。倆人一人一半,都給喝完了。”
“喝完之後可不是了,回到酒店,他倆一整晚沒睡著,不對,是兩天沒睡著覺。皮爾洛練美聲的嗓子,過後幾天可是啞了不少,把他嚇壞了,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喝過咖啡這種東西了。當時一塊租房,房東有個咖啡機,我不樂意煮咖啡,他也不喝咖啡,一年之後,裡面滿是灰塵了,房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