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上說得恨恨,但飯還是做得很豐盛。解信誠和林家畢竟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互相之間沒那麼多客氣,解信誠也沒再推脫什麼,笑嘻嘻地回身把車停好,抱著粘人的程希進了屋。
程希最愛吃林奶奶做的蕪爆肚絲,自己怎麼都做不出這個味來,不腥也不膩,鮮鹹,還帶點辣,很爽程希的口。在座三人也知道程希的這個喜好,芫爆肚絲一端上來就擺在了程希面前,沒人跟她搶,看她吃得滿嘴流油,林奶奶直樂呵。
“林奶奶,強叔的學校不放假嗎?”回來之後,程希就一心想著見到舅舅,反而沒有問過關於林強的事。不過,有林立新在,程希還是不叫林強叫林叔了,免得自己都搞得頭暈。
一聽這個話題,林奶奶也來了興致,不滿意地扁著嘴:“我也搞不清楚他們軍校在搞什麼,強子那孩子就回來了一次,只呆了半個小時又離開了,說是有什麼集訓。立新,你說,一個一年級的學生集訓什麼?!強子這還是家在上京呢,那些家在外地的孩子,連這個通知都沒辦法送到家裡,家裡人不著急啊?學校到底怎麼想的?!”
林奶奶越說越不憤,雖然自家孫子有了出息,上了大學,但已經半年沒見到孫子的林奶奶對林強已經思念成狂了。提起這個話題,就叨嘮個沒完。林立新在一邊偷偷瞪了程希一眼,怪她太多嘴,然後才笑呵呵地給林奶奶夾了筷子菜:“軍校嘛,自然要比普通高校要嚴格一些。媽,你就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讓強子聽見,他就不願意了。再說了,強子多學點東西,多訓練訓練,我覺得挺好,那樣才象個真正的軍人嘛。”
“軍人!軍人!”林奶奶不願意了:“我就說不要讓他去當什麼兵!他偏不聽,現在好了!你們怎麼一個一個不讓人省心?!當初立嚴這樣,現在強子又這樣,真出了什麼事,我這個老婆子可怎麼辦?!”
眼見說著說著,林奶奶又要抹起眼淚來。林立新的兄弟林立嚴也是在當兵時故去,林立新深知母親的痛苦。現在自己兒子又當兵,雖然林立新很滿意,但母親心裡的疙瘩去不掉,卻是毫無辦法的事。
林立新無奈地站起來,過去攬住林***肩:“媽,你又想遠了不是?現在能跟立嚴那個時候一樣嗎?強子考的是軍校,出來就是指揮官,就算戰爭也是人在後方,不會有任何危險。再加上現在也不象當年,咱們國家很和平,沒有仗可打,你總在這兒擔心,不是白擔心嗎?老這麼操心,還容易生病,真生病了,強子可就要怪我這個當父親的了,連你都照顧不好,我罪過大了。媽,今天大誠和希希都在,高興事,來,我去開瓶酒,媽也喝點吧。”
這種事,解信誠自從林強上了軍校已經在林家見識過好幾次,開始還覺得為之傷感,現在已經習慣了。林立新從櫃子裡拿出來匈牙利的紅酒,解信誠一下就笑了起來:“這是希希在明信片上說的紅酒吧?林叔也買了一瓶?”
林立新嘿嘿一笑,看了程希一眼,說道:“沒。這就是希希買的。我們先喝為快。”說著,不理因為不滿而嘟著嘴的程希,給解信誠和林奶奶一人倒了一杯。深紅近紫的顏色,很美麗。
這一頓飯吃得很晚。程希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兩個大男人還在一人一杯邊喝邊聊。菜吃完了,林奶奶又去現炒了兩個家常菜,滿屋子菜香,一派溫馨。這個時候,屋裡的四人,連同本應知曉歷史的程希一起,都沒有料到,這打仗的事,看似遙不可及,其實是說打就會打起來的。
不過,整個七八年,程希都過得安穩自在。
解信誠放假之後,整日地泡在馬德明先生那裡。程希跟了兩天實在沒她什麼事,練長笛又會吵著他們思考,索性就留在了學校,吹長笛,聽王教授的教導。因此,英語的水平在暑假期間大幅上升,尤其是口語對話。翻譯什麼的,還差得多,程希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