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白霧一樣,對於房內的動靜從之前的驚訝,無語,略帶氣憤,到現在的平淡,無視,以及對寒一的心疼。
對,就是心疼,心疼這個年僅18,卻已經被囚了十多年的女子,心疼這個雖然掛著寒家媳婦的名號,卻過著比下人還差的女子,心疼這個雖然擁有美貌夫郎,卻從未享受過妻子幸福的女子,這樣的孩子,豈止能用可憐二字可以概括?女子的尊嚴遭到踐踏,人生的方向遭到限制,恐怕連生命意義都被人抹殺,難怪她會死,難怪她會如此輕易的離開這個人世,怕是她早就斷了情,寒了心吧。
裹了裹身上不厚的棉衣,我真的很想找個房間避風,可是不敢,也不能,偏頭瞧了瞧對面遠遠站著的小尼姑,嘴角一翹,看那淡漠的模樣,估計早習慣這番景象了吧,不過說實話,這個姓寒的男人也太毒了,自己出來尋歡作樂也就算了,非要拉著他的老婆一起,還要給他看門,我見她姘頭那一身的珠光寶氣,應該不算窮人啊,怎麼連去個客棧的錢都沒有,要是有魄力,乾脆買個宅子,兩人私通也有個地方,總比汙染佛門淨地來的好吧,這若是天上真有神佛,早該派個雷,劈死這對狗男女了。
又是一段嗯嗯啊啊,我就當聽了場GB的DRAMA,自我享受好了,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寒一,他又不是我老公,我管那麼多做什麼,只是天氣寒冷,如果她們再不快點,我就要凍成冰棒了,雖然寒一想死,我可不想死,畢竟下次投胎,就不一定有好運,帶著記憶了。
先是衣物的唏唏嗦嗦,而後是兩人調笑的聲音,帶著濃濃情慾,卻比之前高潮平靜了不少,聽這情況,應該是要結束了。果不其然,沒有讓我忍耐太久時間,禪房的門就被人從裡開啟,兩人一前一後,眉目傳情,男的拼命放電,女的伸手去掐男的蠻腰,又是一通嬉笑,哎……道德淪喪啊……
那樣貌不俗的高挑女子從我身邊擦過,仿若當我空氣一般,估計也和寒府下人那樣,完全不把我當個人看,不過也好,我也實在沒有話和這個偷別人夫郎的女人多說。
一個發愣,袖子就被人扯了過去,還挺用力,我稍稍回神,就看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滿是怒氣,這讓我想起了那頓毒打,心涼颼颼的,不知又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大爺。
“看什麼看!你有什麼資格看她!”男人那架勢恨不得掐死我,莫非他怕我勾引他的女人?不會啊,姑且不說我沒有耽美傾向,就算我對她有意,就憑我這副尊容,那女人也不會要我啊,他有什麼好氣的,果然戀愛中的人很難理解。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男人瞧了瞧四周,確定沒人,而後壓低聲音說道,似乎已經很隱忍了,看那模樣,好像我多少天沒洗澡似的。
“什麼?”這話問的我有點懵,我不記得他有讓我考慮什麼啊?都到這份兒上了,他就算讓我叫他祖宗我都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環境裡,抵抗?那是找死,我即沒武功,也沒醫術,更沒異能,雖然不至於心靈早已滄桑,也起碼過了40。
別和我說要正妻綱,就說那寒家的一草一木,我都沒想得過,只盼能安安靜靜的過段日子,再做打算。也別跟我說利用聰明才智,征服男人,重奪家產,那是聰明人乾的,我沒那智商,何況,我也沒興趣征服破鞋,更別和我說,孑然一身逃出寒府,這話說的好聽,也有志氣,可你試試看,沒飯吃,沒地方住,甚至連戶籍都拿不到,被人當黑戶處理的境況,畢竟不是每個穿越人都能稱霸天下,做古代的弄潮兒的。現實和小說,有很大的距離,而我不想被距離害死。
“你少裝蒜,還想挨板子?嗯?”男人的花容月貌頓時扭曲起來,說話也陰狠了不少,嚇的我直哆嗦,板子?我可不想挨。
“別……別……你再說說看……”我儘量安撫眼前的男人,那病床我可再不想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