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他的擔心沒有了,但隨之一股強烈的酸味浮了上來,柳迎兒竟然已經有了意中人!
而且不屑於把自己和那人放在一起比!這更加深深刺傷了楊大學士脆弱的自尊心,但凡這種寒門學子,在強大的自尊心下面,都有著一顆自卑到極點的心。
楊鋒一介寒門子弟,十年寒窗,頭懸梁錐刺股,終於出人頭地,高中進士第一名,金殿之上聖天子欽點狀元,跨馬遊街,何等的風光,何等的榮耀,然後被當朝宰相看中,收為弟子,外放知縣,短短數月就成績斐然,調入京城,直接入內閣,在帝國中樞擔任重要工作,每日裡打交道的都是一品大員,當朝宰輔,就是皇帝,也不是見不著面的。
這樣才華橫溢,英姿勃的才俊,全天下誰不看著眼熱啊,那些個王公貴族,眼巴巴的想把女兒嫁給自己呢,可自己連正眼都不瞅一下,一心都在柳迎兒身上,甚至為了她,差點把結妻子和兩個孩子毒死!
付出了這麼多,難道就換回來一句我不喜歡你?
哪怕你柳迎兒說句好聽的也行,就這樣硬生生的截斷人所有的想法,太殘忍,太無情,太不近情理!
楊鋒的自尊雖然被傷害,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依然執著的說道:“柳小姐,你還是不瞭解我,在我楊鋒的字典裡,沒有放棄這個字眼,你不讓我到你家來,這一點恕難從命,因為是柳大人賢伉儷請我來的,而不是小姐您,我不想傷了老人家的心,所以,怕是要讓小姐失望了,以後還會經常見到我的。”
柳迎兒有點不高興了,道:“你當我是在嚇唬你麼?”
楊鋒搖搖頭:“話已經說完,我要去陪相爺了。”說罷徑直站起向門外走去,再不回頭。
對這樣傲嬌的女孩子,就應該酷一些,楊鋒這樣對自己說,以後怕是要改變策略了。
剛走到門口,柳迎兒在身後悠悠來了一句:“那翠娥他們母子怎麼辦?”
楊鋒頓時僵住了,手放在門把手上再也不動,如同寒冬臘月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底,全身涼透,一時間連思維都被凍住了,最不想知道的事情還是被人知道了,一定是翠娥記恨自己,想方設法破壞自己的好事,唉,當初怎麼沒下狠心毒死她呢!
楊鋒一邊調節著氣急敗壞的心思,一邊故作鎮靜道:“柳小姐說的什麼,小生不懂。”
柳迎兒拿起一支狼毫在手上擺弄著,優哉遊哉:“楊大學士是聰明人,話點到為止就好。”
柳迎兒說的輕巧,字字卻如同大錘一樣敲在楊鋒心頭,他沉默了片刻,兩隻拳頭悄悄攥緊了,這個驚天大秘密被人知道,自己的形象就全毀了,現在朝中嫉妒自己的人那麼多,難保他們不拿這個說事兒,拋棄糟糠之妻,巴結相爺攀高枝,傳出去自己那還有臉見人,若是被皇帝知道了,興許還會罷免自己!不行,自己十年寒窗不能就這樣被這個女人毀掉。”
楊鋒慢慢的迴轉身,直勾勾的瞪著柳迎兒,雙拳不由自主的攥緊了,他恨,恨這個女人的陰險狡詐,居然能背地裡把自己的底細摸清楚了,要把自己置於死地,枉費自己對她那麼痴情!
“你,你要幹什麼?”柳迎兒看到楊鋒怪異的眼神,有些害怕,她的書房位於偏院,比較幽靜,柳家人沒有聽窗戶根的習慣,斷不會偷聽,相反還會躲得遠遠,為小兩口留出充分的私密空間,若是這小子突然狂想大,可不得了。
楊鋒確實是這樣想的,這一刻他被仇恨和恐懼衝昏了頭腦,不由自主的向柳迎兒走去,眼睛死死盯住柳迎兒領口中的一抹雪白,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好過,大不了拼了,今天把生米做成熟飯,你柳迎兒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被我破了身子就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恐怕是扭轉局勢的唯一辦法了。
眼瞅著楊鋒一步步緊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