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根本不忍心拒絕現在這麼脆弱的衛強,也許是我太寂寞急迫的需要一個男朋友,也許是因為……也許我之前就對這個人動心了。
不論是什麼原因,我都答了一句:“嗯。”
我的回覆似乎讓衛強欣喜若狂,他將我轉過身子,低頭就要親我——但這個時候我卻被崔鋮一把拉住手背,猛地給拽出了衛強的懷抱。
我詫異的看向崔鋮,崔鋮卻冷冷的看著衛強說:“你覺得喪屍病毒會透過唾液傳播嗎?”
衛強被問得一愣,隨即露出痛苦又驚慌的表情,“不,我剛才沒想到……”
“我知道。”崔鋮打斷了他的話,冷淡地說:“婉婉決定留下來,便不會食言。但我不放心你們兩個,所以我也會一起留下來,看著你們,以免一不小心……”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衛強。我猜到他沒說完的話,肯定是怕衛強不小心把喪屍病毒傳染給我,所以才要留下來監督之類的。但事實上這卻是我一直所害怕的:我曾經一直害怕會一不小心把病毒傳染給他們,所以吃食和與他們的接觸上一直有偷偷的注意分寸,他們雖然有所察覺,但大概只以為我是小心防範吧?
崔鋮執意留下,我勸說不動,而劉凱見我們都要留下來,也嘆息一聲,說要陪我們一起。不過後來我和崔鋮都勸他和其他人先走,我又說讓他先去安全區做好準備,等著我們,他這才同意和趙力他們一起離開。
而劉凱本來是要把車留給我們的,但我怕劉凱把車給我們,他沒車,萬一趙力等人不懷好意的坑他一把,走到半路上就把劉凱趕下車怎麼辦?所以我便死活不要他把車留下,說可以去附近的地下車庫找車。而崔鋮大概也和我想的一樣,也讓劉凱把車開走,不用給我們留車。也許是崔鋮的可信度比我高,劉凱也就不和我們爭執了,把車開走了。
就這樣,我和衛強、崔鋮便留了下來,在超市裡收拾乾淨一間倉庫,住下了。
期間衛強從晚上八點開始,就一直在持續的發燒,超市裡有體溫計,我給他量了一□□溫,溫度一直在39c…42c之間。如果是正常人這樣的溫度早就燒壞腦子了,但這幾天衛強雖然有一些虛弱無力和頭暈腦脹,但思維一直是正常的,所以我便認為,這一定就是奇蹟、是衛強的變異期,只要能挺過這次,他就一定會成為變異者!
而衛強也在我的安慰下,保持了一個良好的心態,覺得自己一定能挺過這次的發熱。
衛強這一病,就病了六天,期間我一直無微不至的在照顧他——當然這是我認為的,衛強一直在說與其讓我照顧他,還不如讓崔鋮照顧他,我容易把他照顧死。對於他的這一觀點,我每次都是掐他的肉,直到他承認錯誤……或者有時候會發展成抱一抱啊、牽牽手啊、親親臉蛋兒什麼的。當然這些是在崔鋮看不到的時候,否則崔鋮一定死盯著我們,防止我們“過分”的親密接觸。
時間如流水,如今距離7月31日衛強受感染,已經過去了七天,今天是8月7日。
這幾天衛強的身體漸漸的好轉,今天更是比平時都精神多了,而他肩膀上的傷口也奇蹟般地恢復了不少。我和衛強都覺得,這是病好的預兆。而如衛強這樣可喜的狀態,也讓我們開始商量什麼時候去收集一下物資,再去找輛車,好開車出發,去安全區找劉凱。
下午的時候崔鋮忽然把我叫了出來,說要去找找車子,說也許離開的時候快到了。而我也這麼覺得,便去和衛強說了一聲,讓他好好的藏在超市裡,我和崔鋮去找車子。
走的時候衛強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笑著讓我小心謹慎,也讓我早點兒回來。我和他保證一定速去速回。這時崔鋮大概嫌棄我們兩個墨跡了,便走過來拉我的手臂,讓我快點兒走。我感覺這幾天崔鋮的情緒似乎有些糟糕——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大臉以為崔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