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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常好使,見狀就問節南,“可需我幫忙?”

節南見過硃紅兩回,也聽過他和蘿江那點事,只覺這人對宦海浮沉應對自如,大有可能是個極聰明的,當下就十分乾脆,走近低道,“大夫人病危,要請姑丈姑母回府。”

硃紅立刻示意隨從將自己的請帖拿給王家管事瞧,然後說道,“就當這二位是跟我來的,有什麼事我擔保。”

管事一看都府判官大人給擔保,立刻點頭讓開身,還招來丫頭領節南到後宅去。

節南對硃紅福了福身,“多謝判官大人。”

硃紅道聲不必客氣,同節南走入前庭廊下,看王家的僕從沒注意,才接著道,“聽聞趙少監的夫人病了許久,上回我匆忙到府上,那情形並不容我多說。其實,倒是有位熟識的老國醫,雖說如今退居在家,我大概還請得動。”

“只要不麻煩判官大人。”節南無法拒絕,也沒道理拒絕。

“舉手之勞。”硃紅自腰間摘下一塊玉佩,隨從接過就調頭出了王家大門。

節南又謝了一回,硃紅仍是客氣,帶著趙府大管事往宴客樓去了。而她就跟在領路丫環的後頭,走了足足三刻工夫才到內外宅的牆門前。

王家內宅,節南還不曾來過。上回王老夫人壽宴,擺在外宅的湖邊上,好方便各家年輕人拜壽,今日卻是娶進新婦,洞房設在內宅中,來吃喜酒的夫人少夫人和姑娘們在內宅會更自在些。

別的還好說,節南就覺得劉彩凝住不上王五那座奇異的植物園子,挺遺憾。

走進那扇優雅的拱門,喜紅的燈每盞都繪著不同的畫,一路照亮了長廊,其中有一處亭臺水榭在燈火中露出華美氣派,沉貴難得浮起奢金。

領路小丫頭走到水榭對面的九曲橋就躊躇了,左顧右盼。

“怎麼不走了?”節南問。

小丫頭為難,“我只是領路的丫頭,不能再往前走了,這裡本該有其他姐姐的。”

節南從來獨來獨往,“無妨,我自己去就是。”她記得,王家世家,規矩多多。

“這……”小丫頭仍是躊躇。

“多半是我來得晚,她們以為沒客人了。要這麼幹等著,得等到什麼時候去?”節南笑道,“過了橋就是,還怕我拐到別的地方麼?”

小丫頭被說服了,指著那排人影綽約的方頂樓臺,“那裡有三個樓梯口,分別通向兩翼和中樓,趙二夫人坐中樓丁號桌。姑娘你上二樓,面朝東,左手邊就是。”

節南道聲知道,眼看走過另一頭,卻見那丫頭還立在對面殷殷望著,生怕她走錯了路一般,讓她不禁心嘆世家出品就是壓力大啊。

“?這不是桑六姑娘嗎?”

節南轉過頭來,輕輕一笑,“徐婆婆。”

徐婆子,崔相夫人之乳母。

徐婆子道,“可有陣子沒見了,老婆子給六姑娘見禮。”

節南不受,伸手扶住,“自從那日我表姐雪蘭邀觀鞠社的姑娘們看寶獸,玉真姑娘就感染風寒,然後到別院養病,這都有一個多月了吧,只不知玉真姑娘何時迴轉?”

徐婆子眸光一閃,隨即垂眼皮,對身旁的一個小丫頭耳語兩句,回節南道,“可不是。別說你們,連咱們夫人都大半個月未見姑娘。不過聽大夫說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身子還虛,需要靜養。別院氣候清爽怡人,夫人就讓姑娘再多住些時日,權當避暑消夏。”

節南眉微挑,瞧那丫頭上了樓,“也是,夏天悶潮,觀鞠社不少姑娘六月裡皆要出城避暑呢。”

崔玉真要住過夏天?

那位至今還在蹲大牢的孟元怎麼辦?

節南心想,果然這兩人的姻緣走向不大妙,哪怕滄海桑田唯情不變,可講究門當戶對的世道也一點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