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天聽何嫂子說,他們的女婿叫趙瑞同,長得白白淨淨的,眉清目秀的,而且還讀了十多年的書,徐忠這小子,怎麼比得上哦?「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其實徐家人自己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論家庭背景,論人丁興旺程度,他們那一點比得上金家,這次金大浪釣到了一個金龜婿,看樣子他要發大財了。」
「姐妹們,你們說趙家人要是9月9號上門提親的話,到時候徐家人會不會買十幾瓶二鍋頭啊?」
「買二鍋頭作甚?」
「你傻呀妹子?陳姐的意思是說?到時候徐家人跑到金家去,和他們一起慶祝慶祝呀。」
「我看徐家人不會買二鍋頭,說不定會買十幾罐火藥,到時候炸死金大浪哪個王八蛋?」
其他幾個三姑八婆聽了哈哈大笑,她們完全不顧禮義廉恥,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
……
其實這些惡言惡語的誹謗中傷,徐家人早就聽見多少次了,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是有時候黴運來了,躲都躲不掉,平時自己不主動去湊合吧,偏偏這些不中聽的話,又會透過他們的本家婦女的口中,無意識的傳到了徐家父子的耳朵裡。
徐家父子現在一提起金大浪,就恨不得要去刨他們家的祖墳,就跟結下了生死世仇一樣。
尤其是徐忠的老孃韓大媽,本來也是一個目不識丁的鄉村農婦,甚至在背後鼓搗一些巫蠱之術,拿小人兒扎金大浪。
總之。
他們之間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
話說王煙茹,自從透過莫須有的方式,踏進那徐家的大門兒以後,似乎真的變了一個人似的,原本扭扭捏捏,嬌嬌滴滴的樣子,現在居然變得勤快了起來。
割豬草餵豬,幫公婆洗衣服,燒茶做飯,似乎一夜之間變得精明瞭起來,其實那都是她臥薪嘗膽,想一步一步復仇,做的表面文章而已。
那你她的公婆嗎,本來就沒有正大光明的把她接進家,當他們的兒媳婦,所以平時對待煙茹的態度,自然是不冷不熱。
今天是重陽節,重陽節又俗稱敬老節,雖然徐忠不是王大壯,梅氏的正牌兒女婿。
可是,如今王煙茹已經半推半就的住進了徐家,徐忠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王煙茹,去岳母家坐坐。
儘管兩家人離得很近,可這是也是一套不成文的規定,而且這個規定還非遵守不可,重陽節走孃家。
儘管他們彼此沒有正大光明的承認對方的身份。
回到煙茹孃家以後,徐忠和梅氏沒有多話可講,王煙茹的爹爹,王大壯又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
梅氏也沒有心思給自己的女婿徐忠泡茶,徐忠坐了個大無趣,就徑直走了。
梅氏見四下裡沒有別人了,又開始偷偷的抹眼淚:
「都怪你這個掃把星,你說你當時為什麼要招惹徐忠那個王八蛋,要是不把你名聲搞臭的話,說不定現在吃香的喝辣的,現在跟著徐忠,你有西北風喝了啊。」
煙茹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戰戰兢兢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也不敢去安慰她的老孃梅氏,總之,感覺很受拘束。
哪怕就是過去幾個月了,梅氏還是對金大浪耿耿於懷:
「金老頭太惡毒了。他的閨女倒是不愁嫁,可是,為什麼要對我們娘倆兒趕盡殺絕了,逼著你去墮胎,等著吧,他將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遠報兒孫近報身,我早晚能等到那一天的。」
雖然王煙茹對金家人,也是恨之入骨,不過,她也覺得她的老孃,說的話太惡毒了,感覺有一點寒氣凜凜然。
梅氏打破砂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