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他找出以前想收購他的公司的人的電話,打過去。
“老朱啊。”那邊說,“聽說你老婆又自殺了?唉,老朱,凡事還是悠著點好!”
朱詩文呵呵笑著,聽了半天對方狀似安慰,實則刺心的冷言冷語。等那邊說夠了,他道:“你現在對我的公司還有興趣嗎?”
那邊說,“哎?不是說好,是你的公司和廣源打包一起的嗎?聽說你老婆的遺囑裡,把廣源給她秘書了?”那邊哈哈笑起來。
朱詩文一直保持著微笑,好像對面的人不是在笑他帽子綠了,等那人笑完,他接著說:“沒辦法,人心多變。現在我手上只有那一個公司了,怎麼樣?有興趣沒有?”
“有啊,當然有啊。”那邊說,“孟眉也算對得起你了,把你的公司收拾得不錯,我接手的話幾乎不用大動干戈。只是這個錢,要降一降了。”
“降多少?”朱詩文問,手默默握緊拳頭。
“降六成。”
“你想以百分之四十的價格買走我的公司?”朱詩文怒極反笑。
“你不想賣也行啊。”那邊毫不留情的說,“再等一個星期,你再來問,我就只願意出百分之十了。”
朱詩文不說話了。
那邊說,“老朱啊,你的性格我們都清楚。首先,你不可能再娶一個老婆來替你管公司,展流雲那樣的只能搗亂,你還能再去哪裡找一個孟眉?”
提起孟眉,朱詩文的心在滴血。他對孟眉沒有感情嗎?當然有。如果說這個世上他對誰最有感情,就是孟眉了。連他在家鄉的親戚都比不上,展流雲也比不上。
“其次,你不會請什麼職業經理人來替你管公司。你信不過!”
這是最致命的。朱詩文自己也清楚,他習慣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越是現在、此刻,他越不可能把他最後的命脈交給一個只能靠僱傭合同約束的人。
“所以,你只能在它價值最好的時候趕緊把它賣掉。”那人笑著說,“我相信你現在還能找到別人出價,但只有我能把錢立刻拿出來給你。換一個人,只怕會給你股份而不是錢。”
過了一分鐘,朱詩文說:“明天來籤合同吧。”
說完,他生怕自己會後悔,立刻把電話給掛了,然後迅速鎖到抽屜裡!
保姆做好了飯,他吃過後,護工替他做按摩,等這兩人都走了以後,他操縱輪椅來到樓梯前,慢慢站起來,開始試著一步步上樓梯。
沒有人時,他都在努力自己復徤。而有人時,他從不讓人知道其實他已經可以自己走了。
這個房子買得早,只有兩層。
所有人似乎都以為他上不了二樓了,所以保姆和護工沒事時都跑到二樓來。他在二樓的廁所和臥室裡都看到了菸頭,到處都有灰塵,以及亂七八糟的床。可能保姆或護工認為他不會上來,所以將二樓當成了自己家的地盤了。
他沒有放在心上,而是重複的上樓、下樓。
他的腿現在還有些不聽使喚,就像左右兩邊身體是使用兩個系統,它們變得不再協調。
突然他的右腿僵硬了,沒有彎曲,腳沒有踩在臺階上,他滑了下去,三四階,並不高,只是摔得有一點點疼。
朱詩文倒在地上,他暫時爬不起來了,只能等恢復過來以後,再慢慢扶著站起來。
他看到輪椅,掏出口袋裡的遙控器按了一下,輪椅自動滑了過來。
這個自動輪椅很方便,不需要雙手操縱,只需要一個遙控器就能讓它前進、後退、停止、轉向等等。而且它的承重力很強,能夠負擔五百斤的重量。據說在外國有很多行動不便的人士,像那些巨胖,使用這個就可以自主活動了。
它真的很方便。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