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的地位則比較尷尬了。
恆運公司每一名老員工都知道,凌陽是虎爺從街頭招來的殺馬特,作為監視楚婉儀一舉一動的心腹臥底使用,虎爺為了籠絡住凌陽,甚至不惜獻出唐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凌陽絕對是虎爺身邊新近崛起的大紅人。
按照常理來說,在此次的人事調整中,凌陽一定會被一腳踢到最差的崗位上,混吃等死上一段時間,再被順理成章地掃地出門。早已經有風聲傳出,凌陽從財務科被調離出來,重新回到護衛隊,當一個地位卑微的小保安,不過眾人只猜對了一半。凌陽確實回到了保安隊,不過卻擔任了整個保安隊最高階別的隊長,劉大壯則只能屈居次席,成為了凌陽的副手。
對於這樣的人事任命,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原運轉部的部長姜波,就是一直跟在虎爺身邊的老兄弟,因為足智多謀,在虎爺的兄弟裡是讀書最多的,所以被虎爺委以重任,沒想到這次栽在楚婉儀的手裡,直接被調到食堂後勤當辦公室主任,說起來好聽,實際上只是個買菜的頭頭,手底下就管著幾個肥頭大耳的廚師。
姜波本就存心攪局,直到宣佈凌陽作為保安隊的隊長,姜波終於忍耐不住,挺起脖子喊道:“楚經理您處世不公,兄弟們不服”
楚婉儀早知道會有人跳出來唱反調,事先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硬著頭皮找了一卡車的藉口和理由,聞言不慌不忙,剛想出言反駁,凌陽卻早已蹦上了階梯臺,跳腳大罵了姜波一通,直到將姜波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凌陽才意猶未盡地擦去嘴角的唾沫星子,假仁假義地跟姜波講起了大道理。
“我錢多多受到楚經理賞識,提拔我做保安隊的隊長,老薑你有什麼不服的虎爺還在的時候,我就在隊長這個位置上幹了一段時間,手下的兄弟有哪個不服氣的又有哪一個不心甘情願地豎起小拇指在手機上為我點一個贊”
姜波這才想起來,凌陽確實是虎爺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且凌陽的確擔任過保安隊長的職位,那是凌陽因為陰差陽錯,抓住了越獄而出的逃犯,虎爺特意嘉獎給凌陽的位置。
姜波理屈詞窮,隨即想起虎爺在位的時候,對於凌陽的“賞識”。如今虎爺前腳剛走,凌陽便忙不迭地轉投到楚婉儀門下,樂顛顛地做起了走狗,一腔怒氣值重新灌滿,強詞奪理道:“你當過保安隊長不假,那是虎爺看你為社會治安做出了貢獻,迫於縣裡的壓力,不得不賞給你一個官銜罷了你看你那弱不禁風的模樣,整個一嬌滴滴的二世祖,當個小白臉糊弄寡婦也就罷了,擔任能打能拼的保安隊長,你夠格嗎”
剛被楚婉儀剝奪了權利職位的一干虎爺心腹,全都聽出了姜波的弦外之音,譏諷凌陽只是寡婦楚婉儀豢養的小白臉,全都放肆地鬨堂大笑。楚婉儀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些混過江湖的粗豪男人,竟然會說出如此齷齪下作的話來,一時間氣得俏臉煞白,拳頭捏得緊緊的,恨不能當場扇姜波一個大嘴巴。
凌陽見到楚婉儀泛紅的眼圈,心裡湧起滔天的怒意,差點按捺不住,衝上去一拳揍在姜波可惡的臉上。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凌陽決不能動手打人,以免過後難以服眾,留下把柄受人詬病。凌陽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嘴角露出一抹揶揄的笑意,隨意拿起身邊的一張椅子,狠狠一腳踏了上去,將堅硬的實木椅子踏成了幾片。
姜波不屑地撇撇嘴,斜睨著凌陽道:“怎麼,被我說穿了心事,臉上掛不住了你們這些毛頭小子,仗著一身又香又嫩的小鮮肉,到處溝引發晴的寡婦,也就這點臭本事了看你剛才踹碎椅子英姿勃勃的,連上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吧有能耐你把禮堂的椅子全毀了啊,反正虎爺打下的鐵桶江山,公司裡有的是錢,不行重新換唄”
姜波一面說,現場一邊鬨堂大笑。不過起鬨的人群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