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老周,你不是說大學裡最多的就是小樓嗎?這是咋回事?”
送他們來的那個戰友微微一笑:“這沒什麼奇怪的,別的學校可能是那個樣子,但是我們學校不一樣,過去的時候,我們學校的課程涵蓋了我軍的所有兵種,學院裡除了沒有輪船之外,就連飛機都有機甲,坦克、火炮自然不用多說,現在想想這個操場已經廢棄十年了,正好你們把他好好收拾一下。”
“就我們三個?”何政軍已經急了。
那位戰友微微一笑,點點頭:“來這裡的人都知道學院的規矩,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悲劇,無論是多麼厲害的角色,都會按時報道,也就只有你們有這個膽量,在我院的院史,你們是第二批被罰掃操場的人。”一指那野草背後一間簡易的平方:“那裡是雜貨間,為了節省時間,這一個月你們就住在那裡吧。”說完轉身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三個人滿頭大汗,拿慣了槍的手,要拿鐮刀和鋤頭的確有點不舒服。太陽沒有落山,手上就已經有了血泡,再握刀柄的時候,手心裡的疼痛格外的難以忍受。
何政軍憤怒的將手裡的鐮刀往地上一扔:“憑什麼?老子還不想來呢!整整兩平方公里,就我們三個,猴年馬月才能幹完?”
周衛國呲牙咧嘴:“失策,失策,怎麼把這件事忘了,想當年這所學院剛剛成立,那時候還是劉院長,也就是劉帥,他召集各大軍區的幾位將軍學習,很多人不敢不來,但是有一個人硬是遲到了三天,被罰掃操場三天,老何呀,都是你,要按我說的,咱們也不用受這份罪。”
“這時候怪我了?在前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何政軍一下站起身:“那時候你信誓旦旦的保證,來到這裡一定罩著我,現在怎麼變卦了?不行,得兌現承諾,我的活你幹!”
何政軍和周衛國還在掐架,劉文輝一個人埋頭苦幹。他並非喜歡幹活,從小到大在家裡和大人們一起去地裡幹活早已經成了他這個農民子弟,長在骨子裡的本能。既然來了,既然一切都無法改變,那就只好面對。就算這片地再怎麼大,一個月的時間足夠。
好不容易將面前的野草弄乾淨,已經看見外面的煤渣跑道。劉文輝這才直起腰,使勁晃動了一下。在校門口見過的那個老頭竟然再一次出現在了劉文輝的面前,臉上還是淡淡的微笑,衝著劉文輝在笑。
“首長好!”劉文輝連忙敬禮。
老頭看看自己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代表自己是首長的東西:“你為什麼叫我首長,你從哪看出來我是首長的?”
劉文輝搖搖頭:“沒看出來,只是覺得你是一個老兵,在我眼裡老兵就是首長。”
“哈哈哈……”老頭哈哈大笑,也沒有再計較有關他身份的談話,瞅著劉文輝身後不遠的何政軍和周衛國:“他們兩個好像牢騷蠻大的?”
劉文輝回頭看了一眼:“沒事,他們就是這樣,該乾的活絕不會少,只是愛鬥嘴而已。”
老頭點點頭,很有些感慨:“年輕真的很好呀,竟然還有閒心鬥嘴。”
等著何政軍和周衛國兩人幹完了活,三個人的面前已經放倒了一大片的野草。沒想到何政軍竟然還從這片野草中抓住了一條兔子,今天晚上的晚飯可以多一個菜了。
“老劉,你認識那個老頭?”何政軍還是有點不想幹這賣力氣的活,他是來這裡學習的,而不是勞動的。
劉文輝搖搖頭:“我就是覺得這個老頭很奇怪,你們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我們八連以前的那個連長嗎?”
“胡麻子?”
劉文輝連忙搖頭:“不是他,他的下一任?”
周衛國好像想起來了:“你是說我們軍區的康部長?”
劉文輝點點頭:“當時我第一次見康部長的時候也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