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莫名其妙要去皇陵,結果回來就病上了,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實在叫人揣測。”
鄭惠妃緩緩抬頭,“上回她能扛過去,這一回興許也能扛過去。”
秦嬤嬤:“娘娘就是心慈了些,那般驕縱的女郎,連老天爺都看不順眼要收了去。”
鄭惠妃瞪了她一眼,“莫要嚼舌根,省得落下詬病。”
秦嬤嬤應是。
鄭惠妃揚手,秦嬤嬤識趣地退了下去。
初秋不知何時來臨,早晚溫差大,白日裡的秋老虎卻還厲害著呢。
鄭惠妃扭頭看向窗外,想著秦嬤嬤方才說的話。
是啊,那般驕縱的女郎,連老天爺都看不順眼想收了去。
她不想跟長春宮扯頭花,一來扯不過,二來掉身價。
現在好了,有老天爺出手,
委實省心不少。()
與此同時,乾政殿的周瑾行一臉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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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機營的指揮使霍雄正在上報皇陵宮女跟溫家的淵源。
那宮女是先帝駕崩後被髮配到皇陵的,原因是內鬥受牽連被處罰,跟溫家並沒有什麼聯絡。
說起來溫氏一族還有從龍之功。
三代幹御史,骨頭又臭又硬,特別是許太后架空皇權期間,那破嘴又毒又利。
後來許太后誅滅異己,卻把溫家留了下來,就是為了讓世人見證自己的大度。
溫家算是她的一塊遮羞布。
再後來周瑾行發動宮變奪權,溫家一直護在左右,只不過溫家人實在嘴毒招人嫌。
周瑾行素來光明磊落,心胸是出了名的開闊,什麼諫言都會斟酌。
以至於溫氏一族開始爬到頭頂上作妖。
監察百官動不動就彈劾,搞得滿朝文武提到溫家就腦殼痛。
包括周瑾行都開始腦殼痛。
他家管得太寬了,討厭到連他一頓多吃幾碗都要管!
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
但是溫家再討厭,在朝中卻是中流砥柱,總不能任性砍了。
於是為了平衡朝政把溫家的勢頭壓下去,周瑾行對症下藥,知道他家偏疼么女,索性腦殼發昏強納了進來。
這下溫家曉得厲害了,開始夾著尾巴做人,生怕自家么女折在宮中。
勒緊在滿朝文武頸脖上的繩索總算鬆了一頭。
大家都舒坦不少。
唯獨周瑾行不舒坦,因為溫家女比她老子還能作死!
現在那潑猴病歪歪地躺在床上,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周瑾行有些坐不住。
他還不至於歹毒到取一個小女娃的性命。
指揮使霍雄沒查出什麼東西來,周瑾行心煩地打發他下去。
待他走了後,黃內侍差人去長春宮把程嬤嬤找來問話。
程嬤嬤心裡頭慌得要命,雖然知道周天子不信鬼神,還是不由自主往那方面引。
聽到她說溫顏半夜發瘋嚎叫,周瑾行愈發覺得邪門。
程嬤嬤試探道:“老奴斗膽一求,太醫院諸位對娘娘的病情束手無策,陛下可否請廣靈寺僧人進宮來替娘娘誦經祈福,保娘娘平安?”
周瑾行聽著不對味,“藥石無醫,請僧人管用?”
程嬤嬤不敢吭聲。
一旁的錢嬤嬤適時道:“陛下,淑妃娘娘病得蹊蹺,既然太醫院束手無策,請廣靈寺的大師來祈福,也算是為她積陰德。
“萬一老天爺開了眼,憐她年紀尚小多關照著些就甦醒了呢?”
周瑾行沒有說話。
把驅除邪祟說得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