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不也事必親躬嗎?”
周瑾行愣了愣,隨即攬過她的肩膀,意識到他喜歡這個女人總是有原因的,因為在某些時候,他們的性情都極其相像。
兩人數日未見,自有些親暱。
春宵帳暖,對相互間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
溫顏不牴觸魚水之歡,畢竟這個男人能給她帶來歡愉。
周瑾行也很有服務意識,因為想哄她生養後嗣,解決立儲的問題。
一個想從他身上爆金幣,一個想要立儲,二人對這方面幾乎是一拍即合的默契。
室內燭火搖曳,帳幔內錦被深陷,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意味。
子夜時分溫顏才得以安歇,周瑾行把她圈在懷裡,心裡頭頗覺踏實。
前陣子忙著處理通州的事,這些日總算可以松泛些了。
翌日周瑾行難得的睡了個懶覺,溫顏沒喊醒他,已經起了。
深秋的早晨起了不少薄霧,庖廚備了肉糜粥。
晚些時候周瑾行起床洗漱,朝陽緩緩升起,驅散霧氣。
他同溫顏去了一趟棉花地。
這些日幾十人忙碌採摘,已經摘了一半。
一行人走在田埂上,現在大部分莊稼都秋收完畢。
周瑾行問起今年的收成。
劉管事道:“今年比去年的收成好,一來瑞雪兆豐年氣候適宜,二來則是章內侍堆肥用得好,跟以往用的漚肥不太一樣。”
周瑾行挑眉,“產量要多些嗎?”
劉管事點頭,“章內侍特地拿小麥地試過,用過漚肥的小麥地產量要高兩成。”
周瑾行:“那便是管用的。”
他揹著手眺望那一片片代表著生機的田地。
稅改過後老百姓的日子自要輕鬆許多,日子輕鬆了,人丁就會興旺。
溫顏過來挽他的胳膊,像只歡快的小麻雀。
那時他們走在田野裡,像一對平常的夫妻,暢想著這片熱土上能開出最燦爛的花兒。
對於農耕文明來說,土地意味著生機。
前陣子忙碌,這些天算是假期,周瑾行很享受莊子裡的愜意。
以前他一年到頭都困在乾政殿,
似乎從溫淑妃進宮後,出來的次數變得多了起來。
就算事業狂魔,也知道勞逸結合。
這兩日人們一邊採摘棉花,一邊剝棉籽備皮棉。
溫顏給周瑾行畫大餅,要做棉布,要做棉襖,還要做棉被。
周瑾行拿著書籍看她,發出靈魂拷問:“你種了三千多畝白疊子,得做到什麼時候?”
溫顏:“……”
周瑾行指著外頭,“庫房裡到處都堆滿了白疊子,只怕莊子做一年也做不完。”
溫顏:“……”
周瑾行是徹底服了她的,嫌棄道:“把差事交給尚衣局去做,冬日官員要發放公服,就拿白疊子填充給他們試一試。”
溫顏:“陛下怎麼不早說呢?”
周瑾行無語。
她也沒問啊。
沒過兩日村裡的木匠把彈棉弓送來。
溫顏做指導,差人把竹篾放到門板上,將剝了籽的棉花鋪到上頭。
僕人背上彈弓,牛筋弦靠懷,一手拿彈弓,一手拿榔頭,將弦貼近棉花裡。
榔頭擊打到弓弦上發出震顫,棉花頓時起伏飛舞,眾人皆笑了起來。
這稀奇把戲委實有點意思,人們全都好奇圍觀。
那僕人揹著彈弓彈了陣兒,覺得門板放得太矮了,費腰。
於是人們把門板抬高了些。
他又操作了會兒,才覺得合適了。
周瑾行也來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