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泡在木桶中,被熱水環抱與輕撫的感覺,是如此的能使人的身心得到放鬆,更使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與溫暖。
果然,經過了熱水一泡,鳳言那風寒的症狀真的消失了,換上了喬胥送來的軍裝後,鳳言如同換了一個人兒似的,既乾淨清爽又神采奕奕,活脫脫一員英俊威武的小將軍!
見到了雲白帶著幾個人,為鳳言在牆角兒搭著床,鳳言笑臉盈盈地湊上前和雲白搭著話兒:“雲叔,我能叫您雲叔嗎?”
雲白四十多歲的年紀,以前是服侍雲子翰的侍從,自從雲冉陽到來以後,便被老爺撥給了雲冉陽,從此他便一直照顧著雲冉陽的生活起居。
大少爺雲冉陽帶回來一個半大小子,什麼也沒交代就放在了自己的營帳了,這又要搭床,定然是要宿在這裡。雲白有些摸不清楚鳳言的身份,但是就主子的態度來看,這個看似不起眼兒的孩子,定然是不簡單的。
搞不清楚身份的,雲白肯定不會太冷漠,更不會太熱情,於是向著鳳言一拱手說道:“不敢,您是大少爺的朋友,怎敢如此稱呼?您還是叫我雲白好了。”
鳳言聽聞後,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不是你們少爺的朋友,所以,我沒必要與他一同論,我還是叫您雲叔吧,過幾天我就走了,您也不必過多糾結這些個。”
雲白聽聞後,微微地點了點頭。心中思量著,也是,只是個臨時的稱呼而己,的確沒有必要太過在意。
見雲白點頭答應了,鳳言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想到了方才雲冉陽的反常表現,鳳言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雲叔,可不可以問一個關於雲將軍的問題?”
雲白望了一眼鳳言那張還未褪去喜悅的臉龐,只見他睜著一雙清澈如水的盈盈大眼,卻也不像是別有用心的人,於是說道:“那要看你問什麼了?”
見到雲白戒備的神情,鳳言輕輕一笑,說到:“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雲將軍他。。。。。他是不是。。。。好男風?”
聽聞面前這個面白如玉的半大小子,如此這般的看待他家少爺,雲白心頭翻著不悅,白了鳳言一眼,冷冷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家少爺怎麼會好男風?少爺與秋裳姑娘的事,那可是整個大營都知道的,如果好男風,怎麼會獨寵秋裳姑娘?你這個小子,不要胡言亂語,破壞我家少爺的名聲!”
聽聞了雲白的這番話,鳳言的心頭瞬時如同升起了一團烏雲般的沉甸甸,還夾雜著楚楚的疼痛,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出現這般奇怪的感覺。
鳳言深呼了一口氣,似乎要將心頭的沉重感吐出,沉寂了片刻後,終是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道: “秋裳姑娘,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雲白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屬下裝釘著木床,聽聞了鳳言的詢問,抬起眼簾,斜暱了一眼鳳言。只見他面色蒼白,又透著淡淡的落寞,暗自嘲笑了一聲,有些得意的說道:“秋裳姑娘,可是有名的美人,不僅人長的美,並且身姿婀娜,擅長歌舞,少爺沒少稱讚她呢!也許等少爺大婚之後,就會納秋裳姑娘為妾呢!”
敢說他家少爺不正常,敢說他家少爺好男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到底安的什麼心?
要說少爺好男風,打死他,他也不信!
一行人叮叮噹噹的忙碌了半個時辰,終於將床搭好了,鋪上了被褥後,倒也是十分的舒適乾爽。
望著熏籠中騰騰燃燒的紅碳,橘紅的火苗好似紅色的精靈般的,不斷躥騰著,就如同鳳言心頭那莫名其妙的亂與擾,騰騰騰的翻滾跳躍著,煩得他久久不能入眠。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聽到雲冉陽並非好男風時,自己這樣的失落呢?難道自己希望他喜歡男子?
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鳳言攥起拳頭,狠狠的敲著腦袋,雲冉陽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