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怪異表現深感不解,但是他受傷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沉寂了片刻後,還是道出了口:“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只記得我甦醒的那一日為七月初三。”
這一句更是驚得鳳千手心頭一顫,就連山羊鬍都微微顫抖起來了。
這時,只聽一直沉默不語的獨孤老王爺開口說了一句:“你義父遇到你的那一日,應該是六月二十四。那日,他正巧來晏城向我借軍餉。”
“嘩啦”一聲,鳳千手手上一顫,將茶杯打翻在地。
自從他一入門,這鳳千手的行為就十分反常,直到現在,雲冉陽更加確定鳳千手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冉陽不明白,請前輩明示。”
過了半晌,鳳千手抬頭望了一眼獨孤老王爺,老王爺即刻一擺手,將屋中的下人遣散了,就連鳳摯與鳳青也跟著出去了。
“將軍想必知道我那徒兒的身世了?”片刻後,鳳千手抬眸問向雲冉陽。
雲冉陽點頭,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這件事兒要從十年前說起了。”
“十年前,長陵國發生了一件轟動中原的事情,當朝太子方錦書意圖篡位,帶領屬下封鎖皇宮,逼迫長陵國老皇帝退位,最後賢王方錦策出手護駕,太子之亂才得以平復。”
“可那長陵國老皇帝,在爭鬥中被太子刺中腹部,情況十分危及。太子謀逆弒君坐實,便是犯下滔天大罪,老皇帝隨即下旨,滿門抄斬。”
“可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太子方錦書事先得到訊息,無奈之下,為了儲存自己的血脈,將其長子方華倦暗中替換送出長陵國,求助於同門師弟,中山國的上官英傑代為照看,就是我那徒兒的父親。”
“大規模的追捕圍剿,太子方錦書被逼無奈,不得不舉兵造反。與賢王方錦策的軍隊周旋了三年之久,太子的勢力連續遭受朝廷誅殺。到最後,為儲存所剩無幾的殘餘力量,方錦書不得不帶領親信逃離長陵國,來到這三國邊境建立了長水門,自己也化名為陸長水。”
“原來長水門的陸門主,就是長陵國的太子!”雖然雲冉陽心中有所推測,陸秉笙的出現無疑將長水門推到了人前,也將長水門與先太子扯上了關係。
但是,當鳳千手道出此事之時,還是令雲冉陽大吃了一驚!
“正是。”鳳千手輕輕點頭,酌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八年前,長陵國先皇駕崩,賢王順利登基為帝。沒過多久,便查到了皇太孫方華倦的下落,皇太孫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了,太子方錦書便命我前去中山國接皇太孫來晏城避難,打算交給獨孤老王爺代為照看。”
“結果,五年前六月二十三的夜晚,我帶人護送皇太孫前往晏城,在半路遭到長陵國殺手的伏擊。我將皇太孫藏在山洞之中,然後帶人引開層層追兵,可當我回來時,皇太孫卻不見了。”
說到此處,只見鳳千手悔恨的搖了搖頭,臉上也顯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悽苦,這些年,他都活在痛苦的自責之中。
雲冉陽一直仔細聆聽著鳳千手講訴往事,起初他還抱著旁觀者的心態聽故事,可最後一句,卻令他的心猛然地收縮了一下。
六月二十三日夜晚,去往晏城的路上,皇太孫失蹤!
六月二十四日,大將軍王雲子翰,在從晏城回來的路上,撿到了一位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男子,就是他!
難道自己便是那位失蹤的皇太孫?
雲冉陽整顆心都在飛速跳躍著,這樣兒的推測令他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抖。
“鳳前輩懷疑我便是那位。。。皇太孫?”雲冉陽深吸一口氣,暫時壓住疾跳的心,侷促的開口問。
“是的,昨日見你在祭臺上用出那招‘穿雲破日’,我便開始懷疑了。”穿雲破日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