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父親讓我送的東西,總算送到了,我也就算交差了,還請魏城主笑納。”
秦紫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禮單遞了過去,魏大釗接過禮單,滿臉堆笑。
“梁王真是太客氣了,這麼多賀禮,這怎麼好意思!”
秦紫玉不以為然的勾了勾唇,回答:“父親的心意,不用多說魏城主自然明白,哪兒用這麼客氣?”
客套了一番,魏大釗張羅著下人,將院子裡的那一箱箱名貴的禮物收了起來。
秦紫玉隨著魏大釗出了廳門,揹著手立在廊下看著下人忙碌,等著賀禮搬得差不多時,秦紫玉開口問。
“這一晃,又是幾年過去了,不知父親當年託付給魏城主的事兒,如今……可有眉目了?”
魏大釗一聽頓時心頭一顫,連忙回答:“梁王交代的事兒,魏某不敢懈怠,無時無刻不再追查那乾坤鏡的下落,只是……”
一見魏大釗又為自己找藉口,秦紫玉那張如同皓月一般的俊臉,立刻籠上了一層嚴霜。
“哼!當年,乾坤鏡被先祖顯宗皇帝一分為五,分別交給了他最為信任的五個人。其中兩塊交給了他兩個兒子,一塊兒交給了他最為寵愛的公主,另外兩塊則交給了他的貼身侍衛。不必說,我父親手中自然有一塊;另一塊隨著拓拔巴骨邪一起,投奔了西華國;還有兩塊兒被顯宗的侍衛劉奮、魯震亮帶到了中原;韶丹公主手上那塊兒至今下落不明。”
“這麼多年過去了,父親交代魏城主追蹤那幾塊本屬於拓拔氏的乾坤鏡,居然一點兒訊息都沒有?是真的難尋,還是魏城主尋到了,想自己留下呢?”
乾坤鏡?拓拔巴骨邪?
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
聽到秦紫玉的話後,伏在屋脊上的上官未央,立刻提起警覺。
忽然,未央想起表哥慕容毓曾經說過的話來。
北魏王朝覆滅,昭帝被俘虜,而昭帝的弟弟帶領軍隊投靠了西華國,那魏昭帝的弟弟好像就叫拓拔巴骨邪。
那可是拓拔志的父親啊!
那……這位秦公子,難道也是昭帝的後人?
昭帝的後人不是馮熹嗎?
難道……除了拓跋志,他還有別的後人活在世上?
銀牌?乾坤鏡?
一分為五,好魏大釗手上的銀牌,會不會就是乾坤鏡?
如果是的話,魏大釗已經得到了一塊兒了,他為何要隱瞞著秦公子?
而魏大釗為何要向姐姐上官未沫詢問那銀牌的下落?
這銀牌與她們上官家,怎麼會有聯絡呢?
太多的問題想不通了,未央只好暫時放下心頭的疑惑,繼續側耳傾聽。
秦紫玉旁敲側擊的試探,頓時令魏大釗心頭一顫,眉頭微微一斂,只一瞬,又恢復到了雲淡風輕。
“秦公子說的哪裡話,那乾坤鏡乃是大魏的聖物,即便是被魏某拿到了,也開不了大魏的聖宮,還是要拓拔氏的後人,才能有這個資格。”
“如今,有兩塊銀鏡已經有下落了。”魏大釗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究竟在哪裡?”一句話,頓時引起了秦紫玉的全部注意了。
“一塊兒在晉王李凌手裡,另一塊兒……”魏大釗故弄玄虛的停頓了一下。
“另一塊兒究竟在那兒?”秦紫玉急切的問。
未央同樣緊張著聆聽,生怕自己錯過了那乾坤鏡的下落。
“魏某追查乾坤鏡的下落,最後探聽到那劉奮的後人混跡在了中山國的上官府,並且,將乾坤鏡獻給了丞相上官英傑。”
“只是,五年前,即便查抄了整個上官府,也沒能找到乾坤鏡的下落,所以,魏某懷疑那乾坤鏡被上官英傑的後人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