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口鎮位於胥江和太湖的交口,所以因此得名,地理位置十分要害。
所以胥口鎮的湖安堂才有資格,代表其他幾個堂口說話。
其實陸義斌這個所謂的新吳聯大龍頭、會盟的發起人也很想知道,這次會盟到底有什麼章程?
如果他真知道章程的話,還能不停的扯閒篇?
忽然有另一個湖東五堂之一的堂主拍案道:“彭兄弟你想問陸堂主,也是找錯了人!我估計,他同樣什麼都不知道!”
大龍頭陸義斌登時臉色就不愉了,這個安樂堂機密是誰洩露出去的?
難道他這個大龍頭兼堂主,不要面子的嗎?
彭有為大笑幾聲,又對陸義斌問道:“是這樣的麼?
如果陸堂主你做不了主,就請真正能做主的人出來,與我們共商江湖事。”
陸堂主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們信我的,最好不要想著讓他出來。”
其餘眾人就覺得,陸義斌這話實在太裝逼了。
彭有為便回應說:“林坐館的大名,我們自然也是聽過的,但我們今日都是誠心前來會盟,總不能把我們都打殺了吧?
如果陸堂主請不出能做主的人,那我們就只能先告辭了。”
陸義斌憐憫的看了眼其他五位堂主,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啊。
雖然陸義斌不知道林大官人怎麼想的,但他對林大官人的人品有信心。
等你們五個人見到了那位坐館後就知道,能與自己這個老傢伙喝茶閒扯淡是多麼幸福了。
當林泰來因為被王稅使截胡,心裡火氣特別大的時候,收到了香溪樓盟會現場那邊的傳話。
聽到陸大龍頭鎮不住場子時,林大官人立刻離開了木瀆港,前往鎮裡。
一刻鐘後,林泰來走進香溪樓,大馬金刀直接坐在了最下首空位,樓裡的氣壓自然而然就低了下來,彷彿讓人喘不過氣。
五位前來赴會的堂主觀察了一會兒後,還是彭有為先開口道:“林坐館召集我等會盟,不知有何見教?”
林泰來卻不接話,灌了幾口茶,不緊不慢的說:“我有一個疑惑,先請諸位為我解惑。
之前邀請你們會盟時,你們不情不願推三阻四,但為何後來忽然就一起答應了?”
幾位堂主齊齊無語,你林坐館為何完全不按理出牌。
就算你有所疑慮,也該不動聲色,私下裡偷偷查訪才對。
哪有當面這樣直接問的?哪個傻子能回答你?
而且最關鍵的是,還暴露了你自己的心思!在談判中,先暴露了心思的一方必然是輸家!
彭有為代表眾人答道:“難道我們接受召集,還有錯了不成?”
林泰來突然將茶杯摔在地上,呵斥道:“是我問你們話,沒有讓你反問我!”
彭有為辯解說:“會盟是坐館你發起的,我等答應會盟,反而又招致疑神疑鬼。
坐館你如此氣量,如此首鼠兩端,如何讓各堂口心服?不怕被江湖上人非議麼?”
彭堂主一邊說著,一邊防備動手。
江湖傳言,林泰來酷愛先發制人的突襲,一招袖裡乾坤不知打倒了多少好漢。
但林泰來卻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指著門外說:“覺得我多疑沒氣度,不服可以走啊。”
彭堂主想了想,自認為有禮有節的答道:“今日看來是談不成,在下改日再來拜訪。”
此後他果然走了出去,從眾人眼裡消失了,林泰來也沒攔著。
其他四個湖東堂口的堂主面面相覷,這算什麼情況?就這麼簡單?
忽然從遠方傳來了幾聲慘叫,告訴四位堂主,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
林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