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百年前,西人匯聚在揚州城,數十年前,徽人也開始在揚州城聚集!
而現在,以林泰來為代表的蘇人也想來分一杯羹了,孫老兄還認為是小事麼?
在當今內閣裡,有兩個蘇州人!對他們而言,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時機?”
汪員外的發言,既高屋建瓴,又震耳發聵,讓所有的人都震撼不已。
難道真有這樣的趨勢,只有最深謀遠慮的人才能看出來?
孫總管:“.”
揚州商人分成了西商和徽商兩大商幫,自己才是西商這邊的領袖。
在讓汪員外再這樣裝下去,憑藉著汪員外對西商的恩義,弄不好威望就要超過自己了。
正在這時候,突然從樓梯用湧上來一群人,當中的是個雄壯巨漢,還踏馬的穿著官袍。
這個形象已經在鹽商中深入人心了,就算是沒見過的,也能認出這是林狀元。
林大官人直接走到汪員外面前,傲慢的說:“我今日入城,找你說一下你女兒的事情。
剛才去了你家,卻撲了個空,沒想到你在這裡。”
汪員外掙扎著說:“我那女兒年紀尚小,還想多侍奉.”
林大官人的左護法張文上前叱道:“我們坐館並不是來打商量的,而是命令你!
限你半個月之內把女兒出閣事宜準備好,而且至少五千鹽引做嫁妝!
姓汪的別不識好歹,先前既然能答應你的條件,自然就有辦法收賬!”
聽到這些,席間眾人都暗暗感慨,汪員外實慘。
對方用的詞是出閣而不是出嫁,而且這還是汪員外的獨女,嫁妝五千鹽引更是慘絕人寰。
林大官人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我暫回蘇州半個月,但是再到揚州時,希望看到我應該看到的人和東西。”
此後林大官人不再理睬汪員外,環視四周一圈後,又開口說:
“看來席間都是鹽業巨擘,我一直想把諸位召集起來座談,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沒想到今天諸位都在這裡了,正好我也借花獻佛,與諸位說上幾句話。”
汪員外拍案而起,高聲說:“林狀元還有什麼招數,對著我來就是,我汪慶接下了,不必再牽連別人!”
林大官人啞然失笑道:“這是什麼話,我可是帶著全蘇州的親善而來。”
如果不是看著林大官人的實力,以及身邊和樓下的百十條大漢,肯定就有人站出來反問:“知道親善兩個字怎麼寫嗎?”
另外有些聰明人,卻注意到了“全蘇州”這三個字,又對照汪員外剛才的話,暗自心驚。
林大官人把汪員外趕到了一邊去,就站在主座那裡,面朝所有人說:
“在我們蘇州,往往要經過三四代人苦心經營,才能從小到大造就一個鉅富。
而在你們揚州,經常是一兩代人就能暴富,比如我們的鄭員外,兩代人就成了鹽業領袖了,還有我們的汪員外,作為第一代就暴富了。”
聽到這裡,在座的眾鹽商都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一邊抱怨蘇州賺錢慢,一邊說揚州鹽業賺錢快,這簡直就是林泰來之心、路人皆知了。
至於為什麼鹽業賺錢快,不是鹽業利潤率比其他行業多麼高,而是因為鹽業能大量走私,這是全行業公開的秘密。
當然林大官人今天也不是來討論這個行業問題的,又繼續說:
“你們揚州鹽商的銀子積累速度這麼快,只怕也很苦惱,沒有地方把銀子花出去吧?
那麼我今天就給諸位帶來了一條好訊息!
我們蘇州木瀆港準備打造全球,啊不,天下最大的紡織工業園區,初步規劃二百畝地,長期規劃一萬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