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老人家,只要你能將我臉上的傷治好,無論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老人看著阿爾曼可憐巴巴的表情,冷笑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這病不是沒辦法,只是我那藥如今只剩一副了,如果給你用了,等著我醫治的貴人就無藥可用,這絕對不行。”
阿爾曼此時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面部有些刺癢,而且這種刺癢還有擴大的趨勢,強忍著沒有動手去撓,此時他愈加相信老人的話,自然就更加不肯放老人走了,可是老人堅持著最後一副藥是給別人準備的,絕對不能讓給他。無奈之下,阿爾曼把自己手中的七十多個金幣全部拿了出來,申明用這些錢買剩下的那副藥。要知道這些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足夠一箇中等家庭消費一年了,這些錢對於一副藥來說簡直就是天價。
老人仍舊一副視金錢為糞土的樣子,可那個叫瑞克的小孩一看到金幣立刻雙眼放光,阿爾曼看到小孩貪婪的表情,頓時覺得有戲,把一袋金幣一股腦塞給了小孩,小孩倒是不客氣,全部收下了不說,目光又盯上了一件擺在三腳桌中央的酒壺上,並且流著口水說:“好漂亮的水壺啊,爺爺!”
那是一個銀製的穆勒酒壺,精巧的壺身上刻有突出的雕花,瓶肚位置鑲嵌有綠寶石,襯托著優美的細長瓶頸,顯得精緻而大氣,這是阿爾曼在城裡一家工藝品店花了一百六十多金幣買的酒壺,今天早上剛取出來準備送給父親做禮物的,沒想到被這小傢伙看上了,阿爾曼當然捨不得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出。
“瑞克,聽爺爺話,把金幣還給人家,我們走!”在老人的逼迫下,小孩只能戀戀不捨的把手中的金幣放到桌子上,然後一步三回頭的邊望著酒壺邊隨著爺爺往外走。
看到如此情景,感受著臉部越來越難忍受的刺癢,阿爾曼的腦海中似乎有一百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啊。
“小朋友,既然你喜歡這個酒壺,哥哥就把他送給你怎麼樣。”阿爾曼終於在老人和小孩推開門前的一瞬間,將小孩喚住。
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阿爾曼的內心充滿了懊悔,或許自己當初根本就不應該為了擔心父親問起傷勢而出去找醫生,更不應該相信這個路邊擺攤的世外高人,當然現在想這些已經晚了。
叫瑞克的小孩聽到這句話,頓時喜笑顏開,掙脫老人拉著他的手,奔向桌子上的酒壺。
阿爾曼還以為小孩子眼睛裡只有那個造型優美的酒壺,會把桌上的金幣留給自己,至少自己不用找父親要接下來的生活費了,但是讓阿爾曼大失所望的是,小孩先把裝金幣的袋子拿起別在了腰間,然後才跳起來一把攥住酒壺,然後吞著口水地撫摸了幾下,轉回身,一雙眼睛撲閃著望著老人,可憐巴巴地說:“爺爺,你就幫幫這位大哥哥好不好?”
“你這小鬼頭,怎麼可以這樣,你不知道爺爺只有這一副藥了,還有個貴人等著用嗎?”
“爺爺,那個貴人我們還沒有見到,說不定病情不是你預料的那樣,那這一副藥豈不是浪費了?再說就算這副藥有用,可是以爺爺的醫術,難道還想不出別的辦法嗎?你看看這位大哥哥,這麼可憐,你就幫幫忙嘛。”小孩子笑嘻嘻的跑到老人身邊,一隻手拉著老人的衣袖苦苦哀求著。
阿爾曼在旁邊陪著笑臉,雖然那張臉看著更像是在哭,但阿爾曼仍舊努力地保持著微笑,儘管這笑比哭還難看。同時他看著小孩身上的金幣和手中的酒壺,不僅有些肝疼,心想如果不是這兩樣東西,你這個小財迷會這麼好心地可憐我。
“唉!”老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怕了你這小鬼頭,一天到晚就知道善心氾濫,不知道給爺爺帶來多少麻煩。”老人嘟嘟囔囔地埋怨了小孩一通,總算答應了把最後一副藥讓給阿爾曼。
阿爾曼在旁邊聽著爺倆的對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