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闔,對著老陳比劃了個‘臨川郡王’的口型。
老陳心頭一震,暗道了聲,果然……
又見‘徐忠賢’勾了勾手指,老陳沒有多想,就將腦袋湊了過去,做了個洗耳恭聽的姿勢。
‘徐忠賢’左手罩在嘴邊,湊向老陳的耳朵。
然後……老陳太陽穴一麻,就要軟軟倒地,卻被‘徐忠賢’探手扶住,開始麻利的拆解他的衣服甲冑……
“嘖嘖,你好歹勉強算是一流高手墊底,怎麼警惕性就這麼遜呢?
也罷,本少爺給你留個記號,以儆效尤!”
鏘的劍鳴聲起……
半刻鐘之後,‘老陳’抖擻著禁衛高階將官的衣甲,戴上頭盔,捏了捏嗓子,施施然走到火場外,伸手招過一個副將之類的屬下。
吩咐道:“本將臨時有事,暫離一會兒,你讓弟兄們加把勁兒,儘快滅了火,大家夥兒好回去睡個回籠覺!”
副將抱拳道:“遵命!”
‘老陳’點頭嗯了一聲,轉身獨自向著北方走去。
路過華林園那座藏著九韶定音劍的假山之時,‘老陳’從懸掛在腰間的劍鞘拔出佩劍扔進旁邊的池塘,又將九韶定音劍插入腰間劍鞘,而九韶定音劍的原本劍鞘也給扔進池塘。
這才施施然向著北宮牆行去。
謝玄乃是東晉大都督,統帥數萬北府軍,隨身所佩之劍不可能顯得輕浮花俏。
因而九韶定音劍固然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兵利器,劍身形狀別具一格,中有九個孔洞,可劍柄卻是軍中制式模樣,中規中矩,莊重實用。
此刻九韶定音劍插在‘老陳’平日所配的劍鞘內,單看劍柄及外表,與‘老陳’之前的佩劍毫無分別。
到了宮城北城牆,‘老陳’直接從石階登上城頭,見到迎面走來的城頭禁衛統領,不等對方開口詢問,便率先肅聲道:“柏梁殿無故失火,皇后娘娘為防萬一,著本將前來巡查城防。
爾等務須恪守崗位,不得懈怠!”
轄制北牆的禁衛統領及幾位副手面面相覷,疑惑道:“這……不合規矩啊?”
‘老陳’湊到面前小聲道:“嗨……還不是皇后娘娘不放心臨川郡王,害怕郡王潛入宮來……
說到底,這是陛下的家事,咱們做做樣子就行,不必著緊,不必著緊……”
禁衛統領等人一齊眼露恍然,“那老陳你請便……請便!”
“嗯……”‘老陳’手扶劍柄,邁著龍行虎步,徐徐沿著牆頭巡查城防守衛,不斷左右張望,倒也似模似樣。
好半響,感覺離著那些統領已遠,到了一段偏僻城牆,‘老陳’嘴角浮起一絲詭笑,潛運陰森詭秘的先天真氣,雙手負在身後,指尖悄然瞄準兩側女牆裡站崗的禁衛……
同時揚聲呵斥道:“都給本將打起精神,要是出了漏子,所有人軍法從事!”
看似狐假虎威似的喝令聲遠遠傳開,暗含詭異韻律,令聽聞的禁衛不自覺心情緊張,警惕下降,更掩住了勁氣破空的細微嗤嗤聲。
但凡‘老陳’所過之處,本就戰得筆直的禁衛更是一動不動,眼珠都不轉了……
然而‘老陳’仍是一絲不苟的滔滔不絕:“嗯……你們別以為本將在開玩笑,也別以為本將不知道你們心裡想著怎麼偷懶!
告訴你們,本將也是從守城牆的小卒子一步步奮鬥到今天這這個位置滴,從偷奸耍滑,到奮勇向前,隨後更是沙場百戰,九死一生……”
一連串隔空點了數十個禁衛的穴道,感覺差不多了,‘老陳’才結束了吐沫橫飛的成功勵志演講,轉身往回走了數丈,一溜煙兒從一個僵立不動的禁衛身旁躍出牆頭。
任由身形疾速下墜了近十丈,脫出牆頭火光的照耀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