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後科舉為官的心思淡了,便一心在華陰教書授徒,名氣極大,後來被師傅寧清羽看中,親自請其上華山教授自己和封不平等晚輩弟子儒學,直至三年前自己等人漸漸成年,又不打算參加科舉,趙先生便沒再上山授課了!前後相處了近十年,這兩年每逢年節還來送禮拜訪,自己卻是從未發現趙先生家裡有人會武功,嗯,秘密不少,嶽不群卻是對趙先生那位會武功的家人好奇不已!
一進後院,嶽不群便見一位老者端坐石凳,手捧書卷,全神貫注的閱讀!此老年約五旬,身著素白道袍,長髮長鬚,面如冠玉,氣質儒雅瀟灑,嶽不群不禁面色古怪,如果自己沒有替代前身,那前身以後恐怕也是這個形象!
隨即,嶽不群略微整理衣衫,端正面容,走到近前,“學生嶽不群,拜見先生!”
“哦?”老者抬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嶽不群,“華山嶽大掌門來啦!”
“先生惶恐!”嶽不群無奈,自己之前老是打趣周老頭,不想現在卻被這個老頭打趣了,果然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半年未見,學生甚是思念老師!”
“呃!”面對嶽不群一臉真誠的表情,趙先生也不好意思再取笑,“怎麼突然想到來看我這老頭子!”
“先生正當壯年,風流瀟灑,怎可輕易言老?”嶽不群也不好意思直說是來請教科舉的,“自老師不再上山後,弟子卻絲毫不敢忘記老師教誨,平日多讀詩書,修身養性,累積的疑惑甚多,想請老師再為弟子解惑!”
“哦?真就這麼簡單?”趙先生一臉懷疑。
灼灼目光直直盯過來,讓自己差點不由自主的全盤交代,嶽不群不由心中大為凝重,趙先生好高的儒家性功,儒家講究讀書明理、修身養性,學問高深的大儒雖然沒有修煉真氣,但心神堅定、精神敏銳猶勝武學高手,自然能辨人忠奸善惡,目光之中堂皇正大,浩然之氣滿溢,令人不敢在其面前說謊欺騙。好在,自己修習的是玄門上乘心法,又對儒學頗有感悟,才能抵抗趙先生目中的浩然之氣!
雖然心中慶幸,嶽不群也不好再繞舌,“先生明察秋毫,學生想參加科舉,但對此中關要所知不詳,特來請教老師!”
“嗯!有長進!”趙先生莫名的誇了一句,隨即疑惑,“你不是已經繼承了華山掌門嘛!還想去官場受那骯髒氣?”
還未等嶽不群回答,趙先生又恍然開口,“哦!是了,你是想借力朝廷,儘快恢復你華山元氣?”
嶽不群聞言心中苦笑,面對趙先生這等學問堪比大儒,世事洞明之人,恐怕極少有事能夠瞞過對方,腦中靈光一閃,“先生睿智,學生確是如此打算!不知此事是否可行,還望先生指教!”多好的參謀啊,不用白不用!
“想法不錯,但是你行事是否過於急促?如果借力於朝廷,那麼你也會受到朝廷政事鬥爭的牽制!況且,江湖門派靠的是高手!如此,你得同時兼顧習武練功、官場波動和金錢商賈三者,想要面面俱到,最後也有可能什麼都得不到!你要考慮清楚!”趙先生面色凝重。
不想趙先生竟然視自己勝似入室弟子,真心為自己謀劃,嶽不群心中感動,也就不在隱瞞,
“其實學生也沒有十足把握,也並不在意此事成功與否,只是姑且一試!成則早日興復華山,敗則算是紅塵歷練一場,淬鍊道心罷了!”
“嗯!你這說法有意思!”趙先生凝眉,仔細盯著嶽不群飄逸的青色道袍看了又看,“原來你做了半個牛鼻子!”
面色一滯,嶽不群苦笑,“算是吧!學生前不久發現,我華山練氣功法乃是全真教和扶搖子的內丹練氣玄功,而且我華山本就是全真嫡傳道統。既然如此,學生索性就入了道門修行內丹法,反正道家不像佛門要受戒剃光頭,學生自己就是華山掌門,兼職華山道門方丈,想要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