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被宇文氏卸磨殺驢,再無第三種結局!
由此可知,殺你祖父、重創獨孤閥者,非只宇文護一人,而是整個宇文氏皇族!”
獨孤峰越聽臉色越是難看,自此方知剛剛自己所言的僅憑建功立業就可重振獨孤閥的想法是多麼幼稚。
尤楚紅又道:“如今你爵位不過外姓第二等的河內郡公,官職不過閒散勳官,且不得皇帝青睞,無論你如何建功立業,也無法媲美你祖父的從龍之功、開國之威,最多不過一柱國大將軍,沒有威震朝野的權勢,又如何像你祖父那樣羅織出一個頂級門閥!”
獨孤峰眼珠泛紅,“難道孩兒重振獨孤閥的志向終究只是妄想?”
尤楚紅斬釘截鐵道:“當然不是!”
在獨孤峰祈盼的目光中,她娓娓道來,“且不說你祖父老謀深算,早就為獨孤閥留下了一條直通雲霄的後路,就說為娘多年來雖因女子之身無法位列朝堂,但也因此旁觀者清,看破了些許局勢關竅,可以先下手為強。
前者以你伽羅姑姑為橋樑,應在楊堅身上;後者以為娘及……及我腹中的孩兒為橋樑,應在‘裴矩’身上。”
說著她手撫小腹,眼神幽邃,“他二人均為一世雄傑,並非久居人下之輩。方今宇文氏看似烈火烹油,然則宇文邕子嗣單薄,太子宇文贇難成大器,一旦宇文邕不在了,宇文贇難逃楊堅、裴矩二人的挾制。
未來的社稷神器之主,將由此二人之一取宇文氏而代之,一統天下。
若是楊堅得勝,我獨孤閥就是首屈一指的外戚,自可輕易恢復舊觀;若是‘裴矩’得勝,那我腹中骨血就是他的長子,自可角逐太子之位,繼承江山,憑著峰兒你與這孩子是同母異父的兄弟關係,獨孤閥將比任何外戚猶勝一籌……”
獨孤峰眼神一亮,旋即心裡開始不斷對比究竟哪一家得天下對獨孤閥更好,不知不覺間看向母親小腹的目光亦柔和、熱切起來。
尤楚紅見此,暗暗鬆了口氣。
無論如何,她身為母親,總是希望兒子們能夠關係和睦,而非互不相容。
…………
涑水河畔,石之軒並不知曉他的情**人們都在給他未來的兒子們安排皇位,否則不免感慨頗多。
上一世,他為了老岳家的未來殫精竭慮,不顧一切地謀劃權勢和江山,卻得在妻妾面前遮遮掩掩,只因怕她們反對和澆涼水——幾百上千年忠君思想的愚民教育實在太過深入人心。
然而今生,他固然知道這裡的女人們在權勢和地位方面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對自家男人的雄心壯志不僅不會阻礙,反而會給予最直接的支援。
但是石之軒依然小覷了此世女人們的野心,小覷了她們對自家男人的支援力度及她們在朝野爭鬥上的活躍度。
特別是,當她們中間還有陰癸派及慈航靜齋這種女聖鬥士以身作則,叱吒風雲的時候……
此時此刻,石之軒正與自己豢養的‘全球鷹’大眼對小眼,各自的瞳孔綻放出淡金靈光,並以某一頻率同步閃爍著。
許久之後,他輕輕吐了口氣,終於結束了與‘全球鷹’的元神交感。相比於‘全球鷹’弱小而純粹的元神,他的陽神確是磅礴無匹又清淨而微,因能陽神靈性同化‘全球鷹’的元神,為其開啟智慧,連帶著其生命體徵亦產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呼哧……”
目送著‘全球鷹’振翅一飛沖天,翱翔遠去,石之軒漸漸生出濃濃的不捨,就像自己的另一半離開了,頓時激靈靈一個咯噔,惡寒不已。
不多時,祝玉妍所偽裝成的清秀親兵領著宇文憲到來,石之軒眼神一閃,知曉該是平陽城戰事堪憂。
果然,宇文憲直言道:“齊師團團圍困平陽,從四面八方晝夜攻之,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