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不憂很清楚他們倆的底細,此前乃是無惡不作、殺人無算的甘肅馬匪,比之魔教大多數人都要罪大惡極,就算這兩年投了全真教,還是忍不住偶爾出去作案。
看著他們衣服上沾染的暗紅血汙,成不憂一想到嶽不群原計劃中,這些人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就不禁暗暗為他們感到悲哀。
就算這次躲過了一劫,下次可指不定還有這麼好的運氣,而他們仍舊毫無所覺,一大早就在為前次大戰之時的痛快廝殺而沾沾自喜,熱血奔湧……
“可憐,真可憐……一大把年紀了,還曾經無惡不作,怎麼還這般單純呢?……嘖嘖,膀大腰圓,難道這就是教主所言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麼?”
心裡腹誹著,成不憂的視線掠過平涼雙狼,忽然見到不遠處山樑上的崗哨不見了,不由皺眉,莫不是躲哪裡偷懶?
揮手招了一個親近手下過來,“你過去看看,那邊放哨的哪裡去了?”
若是訓練有素、令行禁止的全真教核心弟子,成不憂自然不會多此一舉。崗哨無蹤,他只會立即宣佈‘敵襲’,開始召集人手,但此行所帶的人手盡是些扶不上牆的爛泥,精於廝殺不假,可也素質低下,行事拖沓。
那手下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又匆匆回來,面色緊張的在成不憂耳邊小聲道:“放哨的兄弟被人點了死穴……”
成不憂面色一變,立時明白敵人武功高強,十有八九已經潛入了營地。
打發手下去暗暗召集人手,成不憂尋思,現在嶽不群不在,他與梅娘、餘滄海就是此間最強的好手。
當下他連忙向著不遠處的餘滄海使了個眼色,一齊向著最中心處的帳篷而去,想要先會和梅,共同商議對策。
一掀開帳篷,成不憂邁進半步,忽然臉色一變,正要拔劍,卻不防一根修長的手指輕飄飄點在他的肋下,同時一根鋼針無聲無息的射穿麻布帳篷,瞬間刺入餘滄海的肩井穴。
還未照面,自己和餘滄海就被人制住,成不憂又驚又怒,卻又立時明瞭,這人是衝著教主來的!
踏踏踏……
密集而輕盈的腳步聲小心翼翼的臨近,成不憂知道,這是一眾屬下聚攏過來……
看見成不憂、餘滄海被定在帳篷外,全真教和青城派的眾屬下也知道帳篷裡躲著強敵,但裡面同樣還有教主夫人,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止住了腳步。
平涼雙狼做慣了馬匪,在甘肅沒少打劫草原牧民的帳篷,經驗豐富,此時老大朗沼轉身就從自家馬兒身上取下繩索,示意眾人跟著做。
呼哧……
十來人齊齊發力,將繩索拋上帳篷頂部,套住支撐帳篷的木柱,嘿的一聲悶喝,向著同一方向使勁一拉。
砰啪……撕拉……
木柱斷裂、麻布撕爛聲中,帳篷就被扯爛拉飛了,露出裡面的一切。
空蕩蕩的地面,教主夫人梅娘被定在離帳篷門口不遠之處,但眾人的目光盡皆投向另一邊,那個身著黑紅袍服,坐在柔軟虎皮上之人——東方不敗。
成不憂心下**,暗道不妙,手下那些敗類欺軟怕硬,這……
不出所料,早已蓄勢待發的眾好手本該一聲吶喊就衝過去,但現在卻盡皆口乾舌燥,拿著兵器的手腕不由微微下垂,斜指地面,根本不敢對著東方不敗。
場面一時靜極,落針可聞,東方不敗饒有興致的看著眾人,似乎在好奇眾人最終會不會鼓起勇氣向他衝過去。
平涼雙狼的老二朗沼瘸著腿,行動不便站在最後,此時舉著狼牙棒的右手也不聽使喚的顫抖,左手啪啪拍了右手兩下,才稍稍穩住。
看著眾人恐懼不前的慫樣兒,他心下兇性爆發,熱血上湧,左手掏出一把鐵棘菱就向著東方不敗撒去,同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