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書房,心頭一陣擂鼓。她爬疏最近的事, 似乎沒什麼虧心的,亦沒敢提和離,值得他這般冷漠地把她扣到?書房的。
下?意識寒戰,不知被夾著細雪的寒風吹的,還是被郎靈寂唬得。
至書房,點起溫暖的爐火,摘掉外袍清洗鬢間的雪水,雪珠淋漓。
屋外雪虐風饕,屋內卻暖熱生汗,陣陣幽微梅香透窗瀰漫,完全感受不到?絲毫寒冷,唯有炭火的輕噼啪聲。
郎靈寂一邊淨手,一邊淡淡睨向她,“你這般拘束作甚?”
王姮姬這才注意到?自己雙腳緊並,原封不動站在門口位置,身子在發顫。
她斟酌了片刻無話可說,妙目莫名憔悴,“我沒有拘束。”
他剛才面色恰如天上?鉛雲,沉悶低窒,給人以壓力,別人哪裡敢說話。
郎靈寂凝了凝,屈指刮過她冰涼的面頰,道:“你那般哆嗦,難不成做什麼虧心事了?”
王姮姬訕訕扯開一個僵硬的笑,反諷道:“你別疑神疑鬼了,我每日呆在深宅大院裡能做什麼。”
他道:“那就好。”
幫她摘了棉斗篷和錦帽,撣掉一身雪氣,烤了烤噼裡啪啦的炭火。
經過腰部?時,郎靈寂貼著手掌刻意丈量了量她腰,親密摩挲,肌膚隔著柔軟的衣裳布料一貼,不盈一握。
“又瘦了。”他低聲。
王姮姬嫌棄地撇過腦袋,想起他夜裡就是這樣掐著她細腰進入,臉頰泛燙,用腦袋輕輕頂他心口,讓他放開。
“別動。”
二?人同時坐在臥榻邊休息,室外落雪靜謐無聲,沙沙沉重壓在枝椏之上?,漫天漫地的蒼白刺得人眼直眯。
郎靈寂懶懶闔上?雙目,將她抱在腿上?,有一搭無一搭捋著她細腰,“娘子。”
王姮姬渾身起了層寒慄子,輕微的不適感,“你幹嘛這麼叫?”
他不徑答,眼神瞟了瞟,示意她手臂也反過來攀住他。王姮姬對峙片刻,認命地照做,手臂擺在了正確位置。
郎靈寂靜靜感受了會兒,“我曾見識過那件事,沒想到?真落在我頭上?。”
他口吻說得接地氣,透著誠懇,尋常夫妻間的嘮叨。王姮姬亦懶洋洋靠在他肩頭,“什麼事?”
他住口不說有所避諱,其實那件事心照不宣——君王覬覦臣妻。
前幾日,在得知陛下?有陰暗心思後,他們第一時間息事寧人。王姮姬親自把司馬淮約來,明明白白說清自己臣婦之身,斷情之意,斬斷這段孽緣。
然而無濟於事,陛下?年?輕氣盛,根本放不下?。
越退讓,陛下?反而越步步緊逼。
據宮中眼線來報,陛下?依舊夜夜意淫王姮姬,思念深濃,甚是變本加厲把與王姮姬眉眼有幾分?相?像的王芬姬作替身,在御書房重新掛上?了王姮姬的畫像。
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自古君王看上?臣妻引起了多少孽根禍胎,丈夫在朝中輕則被針對貶謫,重則抄家滅口——殺光女子的母族夫族,獨囚女子於深宮享用。
對於郎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