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順便將這鄴城送上,那麼自己豈不是居功至偉?屆時在這兩個人的帳下,必然會受到重用。
“可是到底是投靠曹操好?還是投靠劉備好?”許攸當下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曹孟德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投靠他,他應該不會薄待了我。弄不好,他日他當了皇帝,我還能當上丞相。可是投靠那劉備,劉備身邊的嚴新必然是丞相之位了,何況如此劉備帳下人才濟濟,去了哪裡,反而沒有什麼用處?”
“再者,那曹孟德如今軍中缺糧,我若去,還能給他送上一份天大的見面禮……”許攸當下自言自語地說道。
突然間他又想起了,上一次他奉袁紹的命令去離間曹操和劉備的事情,當時曹操對他的所作所為,想到這裡,他不由心寒。他當下嘆氣說道:“那曹孟德生性涼薄,我這次助他得了鄴城,他一時可能會感念我的恩情,可是時間久了,只怕他會過河拆橋……哎,如此說來,倒是那劉備還頗有仁德之名,我去投靠他,即便不能大富大貴,他也絕不會做出那過河拆橋的事情。”
就這個時候一位婦人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
許攸正想到關鍵處,突然間被這哭啼的聲音打擾,當下就想罵人,抬頭看去,只見是自家嫂子,許攸的兄長很早就去世了,當時許攸年齡尚幼,嫂子一手將他拉扯大的。因此許攸一直把嫂子當成母親一樣尊敬。
“嫂子,你為何啼哭?”許攸看到嫂子哭得那麼慘,當下忍不住問道。
許嫂擦著眼淚看向許攸說道:“子遠,你如今可是尚書令,這朝廷的錢糧少不得經過你的手,你侄兒他們不過是收了別人送來了一些禮物,如今就被大公子他們拿住了,投進了監獄。”
“嫂子,你是說侄兒他們被投進監獄了?”許攸當下驚愕地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我不知道?”
“方才家人回報,說大公子派人到衙門去拿人,如今人已經被打入監牢了。子遠,聽說貪汙軍餉、收受賄賂,是要殺頭的。你一定要救救你那苦命的侄兒……”許嫂說完又嚎嚎大哭起來。
說起來,許攸這個侄兒確實不成器,許攸當下忍不住罵道:“我都說了,他平日裡貪點也就算了,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貪……當日陛下都下了令,這個時候,誰敢亂動軍糧和軍餉,一律斬立決……我能有什麼辦法……”
“若是你的侄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許嫂聽到許攸這樣罵自己的兒子,當下不由坐在了地上,用手拍著地哭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嫂子哭成這樣,而犯事的雖然是自己的侄兒,可是這血濃於水,許攸還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侄兒被斬,何況這件事情不是殺了自己的侄兒那麼簡單的事情,這肯定也涉及到了自己。
那沮授、辛評、郭圖等人巴不得自己有把柄落在他們的手裡,如今眼見機會來了,哪裡會放過自己?哎,如今自己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了。
“嫂子,放心,攸一定會想辦法救侄兒的。嫂子……你快起來吧!”許攸說著將自己的嫂子扶起身來。
他當下喚來丫環將嫂子送下去休息,然後便在大堂裡走來走去,思考對策了。
可是他的對策沒有思考出來,外面就跑過來一個家奴,說是宮裡來了一個太監,要宣老爺進宮去面聖。
聽到這話,許攸的眉毛不由地跳動了兩下,心裡暗暗地說道:“果然來了!”這幾個人果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一身酒氣的袁紹,赤紅著雙目,看向許攸說道:“許尚書,你且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他說著將一本寫得滿滿許攸罪行的奏摺扔了過去,打在了許攸的面上,許攸恐慌地接過奏摺展開來看。裡面詳細地記錄了他以及他的子侄收受過的賄賂的時間地點,數量……這讓他驚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