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卻只得諂笑道:“得令。”抱拳行禮,一拉李陽的袖子,灰溜溜的向牆根遛去。
李陽見她一副有怨不敢發,還得做出乖巧聽話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嘴角也掛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小五想趁左東明沒注意他,瞅機會溜掉,結果還沒邁出腿來,被左大統領一個冷眼掃過來,嚇得渾身直打哆嗦。
“一起跟過去吧。”左統領扔下一句話,沒再看他一眼,昂著頭走開了。
隊伍在那頭已經開始操練了,很清楚左老大的意思不是讓他歸隊,於是小五隻好跟在衛小七的後面一起去立牆根。
在牆根做倒立是綠水營一種比較重的懲罰,雙手著地,身體呈倒立狀,這樣還好,最要命的是雙腳不能靠到牆上,連不小心蹭到一點都不行,旁邊有士兵拿小棍等著,一旦腳靠到牆上,就用小棍抽腿肚子,而且每靠一次加立一個時辰。通常有一些運氣不好的官兵最後被罰立一天,等著站起來的時候兩腳都不會走路了,雙手腫得跟饅頭似的,連飯都吃不了,那叫一個慘哪。
被罰倒立鼎鼎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小兵告發自己,所以衛小七一邊擺著倒立姿勢,一邊和旁邊監督的小子套著近乎。
“這位小哥,家鄉何處啊?”
……
“家裡幾口人啊?”
……
“可有婚配啊?”
……
“你父母貴姓啊?”
……
這一通不著邊際的話把眼前的這個黑臉小子問了目瞪口呆,接著是啞口無言,實在忍無可忍了,太煩了,小兵只好大聲喝道:“我是不會放了你的,你不要再問了。”
一句話說得衛小七一臉的無奈,無法可施,只好用眼睛示意李陽,意思在說,我不行了,你上吧。
李陽並不理睬她的暗示,只冷冷地道:“閉上嘴堅持的時間還長些。”
李陽不愧為李陽,說話永遠是這麼的言簡意賅,用字雖少,卻極為有用,所以這時的衛小七隻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只是在心裡把左東明罵了個幾千幾百遍。
但等了沒一刻的功夫,她又固態重萌了。只聽她道:“你們覺不覺得咱們左大統領其實很像是個鐵面冷閻王,你們看他那眉毛長得根根倒豎,那張臉更是個萬年冰塊,他……。”
此時李陽忽然重重咳嗽了幾聲,衛小七忙抬頭奇怪看著李陽:“李陽你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
李陽衝他擠擠眼,示意她看前面,衛小七這才注意到自己眼前出現了一雙腳,腳很大,鞋上的花紋瞅著有點眼熟,很困難的抬眼往上看,倒著身子不怎麼看得清楚,不過也模模糊糊的覺得眼前之人很像是自己在議論的那個鐵面冷閻王。
衛小七果然急智啊,忙嘿嘿笑了兩聲道:“一會兒不見,左大統領長得越發的英挺了。”
這算哪門子的恭維?旁邊聽到的四人都是一臉的黑線。小五更是很膽大包天的在一旁偷笑,惹得衛小七很想瞪他一眼,但礙於姿勢的難度,只好作罷了。
不用看都知道此刻左東明的臉色必然是異常的精彩,衛小七暗自祈禱,希望今晚還能有功夫回去睡個覺,阿彌陀佛。
左東明似乎並沒有她想象之中的那麼生氣,只俯視著她說了句:“衛小七,有人找你。”
衛小七愣了一下,忙問道:“統領的意思是讓我起來。”
左東明只用鼻音冷冷的哼了一聲,並沒發話。
不過衛小七向來信奉的是:不說話就是預設,所以她很放心大膽的放下身子站了起來。被罰倒立可真是一件痛苦的事,隻立了這麼一會兒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雙手更是憋脹的厲害,這要真在這兒立一天,就算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想到這兒,衛小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