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宣佈一個好訊息!我成功晉級啦!宣佈好了。你們繼續!”
吐司男“嘭”地拉上門,朱貝妮才放下捂著臉的手,雙頰已羞成緋紅。
晚上十點,陳小西送朱貝妮回租房。路上少不了重拾“同居”的話題。陳小西頗為惆悵又嚮往地說,如果現在住在了一起,雙雙把家還,不羨鴛鴦不羨仙,嘖嘖,想想就美!
朱貝妮突然期期艾艾:“我有心事。”
陳小西不由關切:“怎麼了?”
朱貝妮幾番欲言又止,終於說出口:“我常常遇到這樣的事情,分析起來好像利弊皆半,讓人猶豫無從決斷,不知道怎麼辦。”
陳小西已知她剛解決了跟考博有關的猶豫,見她又提,還以為是工作方面的難題,於是頗為公允地說,不知道該做還是不該做時,最好不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總是會錯過很多機會。每一個人這輩子能抓住的機會是很有限的。少抓一次不要緊,抓錯一次問題就大了,以前賺的就有可能全賠進去。謹慎總不是壞事情。”
朱貝妮情不自禁露出欣賞的神情,頷首道:“那麼,我決定暫時不同居。”
陳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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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陳小西,朱貝妮轉身回住處。
靠近門取鑰匙的時候聽見房內談笑風聲。粒粒似乎特別開心,滿屋子都是她說笑的聲音。
難怪今晚說晚歸,她答應得那麼爽快。
可這麼晚了,會是誰來還沒走呢?
朱貝妮不想顯得偷偷摸摸,因此把開門的動作弄得格外響。
開啟門,卻沒見一個身影。說話的聲音轉移到了陽臺。
原來是粒粒在煲電話煲。
從粒粒發嗲的程度可以推斷,對方多為異性。如果是女性朋友,粒粒可以放肆地嗲上天。
聽到粒粒落落大方跟男生聊電話,朱貝妮的第一反應是,曾媚一定想不到吧。
朱貝妮邊輕手輕腳放揹包,邊忍不住微笑。
在每一個看似重複的日子,其實每個人都在悄然變化。只是有的人變得明顯,譬如曾媚,如今已是挺著八個月孕肚的幸福孕媽。譬如粒粒,終於可以直面舊時的傷疤,開始嘗試與異性接觸。譬如她自己,終嘗職場滋味,竟開始懷疑考博是否是正解。
坐在書桌前,朱貝妮抽出一張a4白紙。
她要在完成柳老師佈置的作業前,先借紙和筆理清自己的思路。
1,如果要辭職,需要規劃一下何時、如何跟柳老師或alice去說。
朱貝妮翻出日曆,也許做完一月去辭職,是最好的選擇吧。
如何去說呢?
曾經在職場上遇到難題,朱貝妮就類似問題諮詢陳小西。陳小西肯定地說,謊言再高明,實話實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2,如果辭職了,過年要不要回家?
為迎考,職都辭了,花一部分這樣得來的時間回家過年,總覺得太奢侈。如果不回家?“過年不回家”的念頭一閃,就嚇自己一跳。
不回家過年彷彿是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朱貝妮本能地否定了。
“回還是不回呢?”朱貝妮又一次犯了愁。
唉,果然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粒粒的電話打完了,一臉喜滋滋地跑過來見大貝姐姐。
“你猜是誰?”
“小民警?”朱貝妮想起粒粒曾經憨直地信“有困難找民警”,在一個打雷的雨夜,硬是拖著小民警不放聊了幾個小時。
“討厭。你好歹多猜幾次嘛。”粒粒快樂地撒嬌。
朱貝妮忽然想問一問,粒粒小叔,也就是被吞併的前東家總經理現在哪裡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