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風格。
齊晟依舊沒搭腔,看著她,只覺得好笑,音色極低地淡嗤了聲。
有點嫌棄。
沈姒根本不在意他的眼神,非常自覺地把畫和寶石拿走,唇角的弧度完全壓不下來,得瑟得像小孔雀開屏。
“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跟在齊晟身邊這麼久,沈姒將他的強盜邏輯貫徹了個十成十。
沈姒其實也想矜持一下,但名畫和寶石,是她無法回絕的兩大愛好。
“我太喜歡你了,”她抱著兩幅畫和寶石在床上打了個滾,嗚嗚了兩聲,給他比了個小心心,“看到了嗎?三哥,我這顆心都是給你的。”
齊晟低低地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聲冷笑,“我看你這顆心都給了錢。”
“都給了你的錢。”
沈姒理直氣壯地強調了下。
她左手抱著兩幅畫,右手抱著火彩石,笑眯眯地欣賞了一會兒,才將這些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裡。她的快樂來源就是這麼樸實和無聊,甚至能讓她短暫忘掉那點不痛快和遲疑。
走神的空隙,醫藥箱已經被收好。
齊晟踢開腳邊的醫藥箱,站在她幾步外的位置,低頭點了一支菸。火光擦亮了他漆黑的眼眸,初初燃起明亮、沉冷,而又動人的光。
青色的煙霧一飄,有欲的味道。
他隔著層淡淡的煙霧看她,視線像是有重量似的,挺壓迫人。
審度的目光,肆無忌憚。
對視不過幾秒,沈姒只覺得心跳在加速,“你看我幹什麼?”
她把幾個禮盒往旁邊抱了抱,眼神很警惕,像保護堅果的小倉鼠,‘“你不會又想要回去吧?”
“還困嗎?”齊晟忽然問道。
“本來挺困的,不過現在睡不著。”沈姒搖了搖頭,不解其意,“怎麼了?”
齊晟眼神暗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指把菸灰磕下去,碾滅了半道煙。
他看著她,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那就陪我睡會兒。”
沈姒很輕地“啊”了聲。
她根本沒跟上他跳脫的思維。
齊晟依舊單手卡牢了她的腿彎,一把將人掀翻在床面上。沈姒完全來不及反應,面前落下一道陰影,薄瘦的脊背硬生生地往後磕去。
他掐著她的下巴,欺身而上。
沈姒腦海裡的小問號打了一堆。
“晚點再醒?”齊晟的唇貼上她的耳垂,嗓音沉沉的,音色很低。
由不得她拒絕,浴袍的繫帶散落,周身的冷意被烈火一簇簇點燃,揉碎桃花紅滿地,玉山傾倒再難扶,他毫無空隙地佔滿了她整個人。
落地窗外雨後初霽,晴光明朗。
點火櫻桃,照兩團、荼靡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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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她睡得沉,到第二個飯點了,阿姨才小心翼翼地敲她的門。她胃口不怎麼好,腳踝又不敢動,嚐了兩口芙蓉蝦仁和冰糖燉血燕,浴室裡水已放好。她泡在溫熱的水中,又睡著了。
醒來時水溫都有些涼了。
浴池自動恆溫的溫度不高,托盤上殘留了半杯紅酒,隨水面緩緩而動。
“你什麼時候回燕京啊,姒姒?”對面人心情聽著格外好,“放假後就見不到你人影了,你不在,這票人只會叫我插花看秀晚宴下午茶,無聊死了。有空出來聚一聚啊,我最近正好玩賭石,正想找你參謀參謀。”
是她在國外的大學室友,也是個中國女孩。
“過兩天。”沈姒緩了緩,倦乏地從浴池爬起來,“還有點事兒處理。”
她一手捂著後頸揉了揉,手上一勾,攏上鬆散的浴袍,慢慢往衣帽間走去,“不過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