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佩,其次是七位長老,腰束玄玉晶佩,除此之外便是宗門弟子了。
在宗門弟子中,身份也各不相同,除了首席大弟子之外,還有宗門長老的嫡傳弟子,也被稱為親傳弟子,他們腰後懸掛的乃是赤金色的牌子,這之下,還有三十幾位正式弟子,腰後懸掛的便是這銀色的牌子,而此時場上站著身著青衣腰懸銀牌的正式弟子,足有十人之多。除此之外,還有六百多位與周德江、駱紅萸一樣的記名弟子,身後懸掛的牌子乃是銅色的。當然,最低等的還是李商這種外門弟子,大概有三四千人,分別在藥甲、礦甲、土甲、木甲、哨甲中為宗門賣力,待遇很差,更不會傳授法術。
“是!”李商與胖子依言向一處人群走去,這些人中有些面熟,大概全是礦甲來的。而在他們前方,還有一群同樣面黃肌瘦的人群,雖然面色洗的比較乾淨,但仍擋不住一股濃重的藥草味,李商暗自猜測,看來這群便是藥甲的人了。
陸續有人來到人群中,人越來越多,漸漸聚集了七百人左右的樣子,大都喘著寒氣,冬日的早晨裡,這麼多人站在一起倒也令寒冷少幾分,人雖多但演武場上卻異常的安靜,笑話,這裡可是內堂,在十位面色冷酷的青衣人的強大壓力下,也無人敢在此喧譁,甚至連喘氣聲都小了許多。
“時間到了!”一名青衣人看著即將燃完的香開口道,隨後對左右吩咐道:“你們把名冊統計一下,看看有哪些人沒來,完事後就把名字交給外門的師弟們,讓他處置,現在你們去請呂師兄,就說人已經到齊了。”
“是!”兩名鵝黃服飾的女弟子鶯聲答道。
李商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他注意到,這些女弟子身後懸掛的乃是銅色的腰牌,而女弟子在幾位青衣人面前極其謙卑,就像,就像是李商這些外門弟子在周師兄面前的神態一樣,即恭敬又敬畏,看來內堂也不是那麼簡單,他即使成功晉級到記名弟子,仍是內堂中最底層的存在,想到這裡李商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兩位女子轉眼消失在內堂的各種屋舍間,此後,演武場上的眾人陷入了令人心慌的安靜中,即使那些青衣人也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縈繞在附近山上的雲霧雖沒散去,清晨的陽光卻透了進來,懶洋洋的灑在眾人身上,令人感覺暖和起來。大概等了近一個時辰,才見到那兩位女弟子跟在一個黑衣人身後緩步行來,臉上還有尚未褪去的紅潮,春色盡顯,見慣此類事情的李商哪還能不明白她們是做了什麼勾當。她們身前的那位黑衣人,年紀二十七八歲,額頭上一縷白髮隨風飄逸,整個人沉著臉給人一種陰氣沉沉的感覺,不是別人,正是李商初來妖王嶺時有過一面之緣的呂秋水。
“弟子王方平見過大師兄!”青衣人當即拜道。
“恭迎師兄!”演武場上所有人納聲喊道,李商也跟隨眾人拜了下去,不過心裡卻在奇怪,當日來妖王嶺時他曾清楚的聽到呂秋水曾對一位劍眉郎目的男子稱其為‘大師兄’的,而那人也稱他為‘呂師弟’,現在這些青衣人卻稱呂秋水為大師兄,原來的‘大師兄’去哪了,難不成這大師兄也是可以隨意更換的?
李商此時並不知道,魔道中一向以實力為尊,那位原來的‘大師兄’要麼更上一層,要麼就是有變故發生,大師兄替換更是常事。而且這種事在入門早晚排序的道門中也並非鮮事,畢竟道門骨子裡也遵從弱肉強食法則,經常做一些道貌岸然的事情也只是在殘酷的真相前披一件美麗的衣裳而已,當然,這些也是李商後來才知道的。
“師兄,人已到齊,是否要開始,還請示下!”王方平恭聲道。
嗯了一聲,呂秋水環顧四周,眾人無不在他森然的目光中底下頭來,然後走到中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這才慢慢道:“既然齊了,你把規矩和他們說一下,現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