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道聲晚安,還是告訴未婚夫,她還是無法忘記那個男人?
拿著睡衣走入浴室,清水也無法讓她冷靜。兩年前,也是這樣的夜晚,本該在出差中的她提前回了家,無意中聽到了父母的對話,原來,二十七年來,她一直生活在謊言中,其實她並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母親在懷著她的時候嫁給了現在的父親,而她的親生父親叫嚴偉榮,三十年前建築意外中的罪魁禍首,害死了四十七條人命的兇手。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家庭很簡單,很平凡,父母很相愛,父親與天下的父親一樣非常疼愛兒女,可事實是,她居然是殺人兇手的女兒,是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的罪人。而小時候,母親嚴厲警告她不可以弄丟的耳環是她的親生父親在獄中自殺時留下的最後遺物。有時候她甚至不知道,兩年前把耳環遺落在酒店的房間是潛意識,還是清醒後看到陌生男人的慌亂。
整整兩年多了,她一直在調查三十年前的事,可線索太少了,或者說可能很多東西都被人刻意掩蓋了,要不是找到因此事入獄的當事人,她甚至無法知道劉秣玫他們與這件事有密切地關係。可惜內情是什麼。那個人也不知道,甚至還沒來得及描述嚴偉榮是什麼樣的人,他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七百多個日子,唯一知道這一切的只有季御風,他告訴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可親生父親是怎麼樣的人。殺人兇手,還是被陷害的?她無法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心已沒有了激動與憤然,但查出**的決心從沒有改變,“無論付出什麼代表,我一定要知道**!”兩年來,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這是支援她地唯一信念。
溫水從她的紅髮淋下,她見過嚴偉榮地照片。他的頭髮也微微泛著紅色,這樣的天然髮色太罕有。曾經她想過染髮,為了不打草驚蛇,最終還是讓頭髮以本色入了ZK。事實證明,入獄二十多年的那人並沒有說謊,無論是**,還是陶瑞林,看到她時都有一瞬間的錯愕。而餘耀明當場愣住了,目光瞬間變得遙遠,甚至幾次對著她發呆。可以肯定,他們一定認識嚴偉榮,一定和當年的事有關,至少知道某些被掩蓋的**。
“我是冤枉地。偉榮也是冤枉的,他不可能自殺……”這是那人最後的遺言。雖然建築意外的**是什麼她不知道,但從睡夢中被人帶到看守所的人怎麼可能帶著毒藥,奇'﹕'書'﹕'網然後在公安的眼皮底下服毒自殺?這疑點太明顯了,但居然沒人發現,沒有人提出疑點,就因為嚴偉榮是孤兒嗎?那她的母親呢?懷著他的孩子,嫁給了現在地父親,她有什麼苦衷嗎?
“顏顏,是不是你回來了?”母親帶著倦意的聲音傳來。左顏急忙關掉花灑。胡亂擦拭著身體。
“是啊,媽媽!”穿上睡衣走出浴室。親熱地挽起母親的手,“媽媽,我好想你,所以回來看你了!”
母親有些慍怒地甩開她的手臂,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你呀!”她看著女兒,笑起來,“要不要吃宵夜?”
“宵夜不要,不過能不能也不吃排頭?”她似小貓般笑著,“我和小風決定下個月26日去註冊結婚……”
“什麼?”笑意被錯愕所取代,“不是說明年嗎?不用說,一定是你的意思!”
“顏顏回來了?”父親也醒了,見她地頭髮正滴著水,拿起一旁的毛巾,輕輕擦著她的頭髮,“怎麼不把水擦乾……”
“爸爸,我自己來。”
“不行,天氣涼了,我去給你拿吹風機。”父親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左顏出神地看著她的背影。
“為什麼突然決定結婚?”母親的怒意沒有消,“你們不是鬧出什麼事了吧?”
“沒有。”左顏有些傷感地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母親,“媽媽,你為什麼嫁給爸爸,因為愛她嗎?”看到母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