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雷神父以一種冷靜且毫不妥協的口吻說。“也許你願意在另訂一次——明天下午四點。”
凱蒂以一聲不大優雅的“好吧”,同意了這個命令。
“我開車送你回鎮上,神父。”瑞蒙說。
在點頭同意後,神父從他的老花鏡上對她投以意味深長的一眼。凱蒂差點跌倒地板上。“我確定柯凱蒂小姐也想回家碧莉家了,天色愈來愈晚。”
等不及瑞蒙回答,凱蒂突然轉身走進浴室關上門。在令人窒息的羞辱中,她掙扎地穿上她溼漉漉的衣服,用手指梳了梳頭髮。
拉開門,她差點撞上站在門口的瑞蒙,他的雙手張開來抵住門框上罩著她。他臉上的苦笑激怒她原本早已撕裂的情緒。“凱蒂,他認為他是在保護你的貞節,不受我的色慾侵襲。”
頓時泫然欲泣的凱蒂看著瑞蒙下巴的凹槽。“他根本不相信我有貞節!現在讓我走吧,我想離開這裡。我——我很累了。”
當凱蒂大步走向站在車邊的雷神父,她溼透的帆布鞋發出巨大的的響聲,她的牛仔褲和腿部溼答答的摩擦出聲。這證明了她的衣服真的溼了,也使神父嘴邊浮起一抹微笑。但是凱蒂只冷冷看他一眼,鑽進車子裡。在回村子的路上,他兩次想和凱蒂談話,但是凱蒂只回答一、兩個字,讓他談不起來。
在村子放下神父後,他們開到碧莉的家。十五分鐘後,凱蒂換上乾衣服從臥室出來時,瑞蒙正站在客廳和碧莉的丈夫艾迪說話。看到她,他便向艾迪告退,邀凱蒂出門來。她和雷神父間不愉快的情緒大半已煙消雲散,但是凱蒂對瑞蒙的情緒卻稍有不安。
在極度沉默中,兩人散佈到潔淨的小後院。在院子最後面,凱蒂停下來把肩膀靠在一株大樹幹上。瑞蒙把手放在她肩後的樹上把她圍祝凱蒂從他下頜看出決心,從他專注的眼神看出了冷靜的評估。“你今天下午為何不去見雷神父,凱蒂?”
問題來的意外,凱蒂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告訴過你,我忘了。”
“我今早上工前去看你時還曾提醒你,你怎麼能在幾小時後就忘了呢?”
“我忘了,”她防衛地說。“我過分忙於四天來一直在做的事——為你的房子買妥需要的東西。”
“為何你總說它是我的房子,而不是我們的房子?”他毫不留情地堅持下去。
“為什麼你突然間要問我這些問題?”凱蒂爆發地說。
“因為每當我自問這些問題,我不喜歡我想出來的答案。”向後退一步,他冷靜地從口袋中抽出一根細細的雪茄和打火機。一手按著打火機點上煙,從煙霧後看著不安的凱蒂。“雷神父是唯一可能阻擋我們在十天內結婚的因素,是不是?”
凱蒂的感覺就好像他在用話逼她,把她逼到一個角落裡,“大概是吧,是的。”
“告訴我,”他帶著似乎並不在意的好奇說。“你明天會準時赴約嗎?”
凱蒂以一種被激怒的舉動推開前額的頭髮。“會的,我會去。但是你現在最好知道,他不喜歡我,而我也覺得他只是一個獨裁的大忙人。”
瑞蒙答以不置可否的聳肩。“我認為那只是傳統,即使在美國也不例外。一個神父總是認為他有責任確定以對已經訂婚的新人真的彼此適合,並且有機會創造幸福美滿的婚姻。他想做的只是這些。”
“他不會相信我們可以!他已經選擇了相反的意見。”
“不,他並沒有。”瑞蒙不容否認地說。他向前靠近,凱蒂下意識地向後靠在粗糙的樹幹上。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游移,在開口發問之前估計著她對蝦一個問題可能會說出來的回答。“你很希望他決定我們不適合結婚,凱蒂?”
“不!”凱蒂輕呼。
“告訴我你的第一次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