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快回到對岸去。”
白玉樓點頭道,“好主意。”
到岸。
白玉樓跳上岸道,“船家,你先回去,在下須進山一趟,一時半會回不來。”
老七愣道,“這…”
白玉樓笑道,“在下有備而來,船家不用擔心,快些回去吧。”
白玉樓言罷轉身離去,一步並作兩步,很快就要消失在雨簾中。
老七急忙跟著跳下船,匆匆將船纜繫好,回頭欲去追時,白玉樓早已不見了蹤影,不由懊嘆一聲,只得又上了船,劃回對岸。
回到家中,妻子荷氏見老七情緒不對,詢問原因,老七說明所遇之事,罷了從懷裡掏出那十兩銀子。荷氏接過銀子,難掩喜悅之情,也有些憂心,將銀子放到桌上道,“老七啊,你可有檢查他身上是否帶有乾糧?”
老七搖搖頭道,“他走得急,我連拉住他的機會都沒有。”
荷氏聞言皺了皺眉,埋怨道,“你也真是,怎麼就答應他了?若有個三長兩短,這銀子也花得不安心。”
老七嘆道,“十兩銀子啊,我老七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那什麼,當時在船上我已經跟冉公子說好快去快回,他也答應了,誰承想…罷了,說這些也沒用,但求他多福了。”
暴雨一直不停,直到夜裡。
第二日一大早,老七起身穿帶好蓑衣斗笠便跑到渡口探視——河水漫過渡口,眼前汪洋一片。
隔著河面望向對岸,唯見青山霧繞,別無他物。
河上的渡船被纜繩拉住,因為水漲船高,此時船頭沉,船尾翹。老七見此情狀,即脫了蓑衣斗笠,下水解纜,將渡船拉到近岸。但還未重新將船纜繫好,大雨忽又傾盆而下,讓人好不狼狽。
忙活一陣,老七又套上蓑衣斗笠,凝神望著對岸,然而此時隔著雨幕已無法看清楚對岸景物,更不用說分辨出半個人影來。
老七回到家中,說來也怪,大雨瓢潑一陣,竟放晴了。
襄陽城。
老七入了城埋頭直走,那日賣餅給白玉樓的貨郎眼尖,認出老七,大喊道,“老七,你要去哪裡?”
老七聞聲一愣,停下腳步,扭頭一看,見是貨郎,即笑道,“哎喲,是大郎呀,我能去哪裡,來買你的餅。”
大郎聞言呵地一笑道,“那你愣著往前走作甚?”
老七愁道,“不是漲水了麼,沒得生意,正愁生計呢。”
“去你的!”大郎笑道,“肯定是賺大啦,記得照顧老朋友,哈哈哈。”
老七卻裝傻道,“你莫說笑,這鬼天氣船都行不了,哪裡去賺?”
大郎嗤地一下,笑道,“老七,你也甭裝傻,昨日有個闊綽公子在我這裡買餅,還說要高價請你開渡。”
老七聞言即道,“他買了多少個餅?”
大郎乜斜著眼睛笑道,“十個,你也要充大方麼?那就好說了!”
大郎說著就開始拿餅,老七也不阻攔,兀自嘀咕道,“十個還可以。”
大郎沒聽清楚,抬眼問道,“你說什麼?”
老七連忙擺擺手,笑道,“沒啥,沒啥。”
大郎狐疑道,“你真賺了十兩?”
老七笑道,“哪有,他給了十文錢,我就開渡了。”
大郎道,“老七你也太老實了,就你那渡口,每人加一文,客也不會少,你偏偏死心眼一人一文…”
老七打斷道,“名譽不好。”
大郎氣道,“你又不是咱們郡守杜大人,好那名幹甚,能吃啊?”
老七憨憨笑道,“不是這個道理。”
大郎道,“他人現在何處?”
老七道,“鹿門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