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五玦這狀況,據他所知,是被某種毒素刺激了神經,導致變得不可控……然而,究竟是哪一種毒素,卻又不能知道了。
沉思良久,花蠶轉身,朝花戮笑了笑:“哥哥,你說用針灸叫醒便宜爹,好不好?”
“不想了?”花戮低頭,對上花蠶的眼。
花蠶彎唇:“嗯,不想了。”他知道花戮的意思。
“好。”花戮點頭。
於是花蠶背轉身,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布包——開啟來,裡面銀光閃閃一排長針,粗細不等,大小不一。
花蠶湊過去,站到床邊,花戮走過去,拔劍挑開第五玦衣襟,再彈出一縷指風,解了他的穴道。
第五玦仍在昏迷,但穴道既解則經脈暢通,施針是可以了的。
花蠶輕輕拈起一根銀針,柔聲道:“哥哥可要將便宜爹按好,若是痛得亂動,可就壞事了。”
花戮不說話,只走過去,伸出手壓住第五玦的肩。
花蠶輕聲笑了笑,手腕一沉,就把銀針刺到第五玦的百匯之上。
隨即是神庭、人中、天突、紫宮……正面的針施完,花戮扶起第五玦,又在背面行針。
約莫一炷香工夫,花蠶直起身,以衣袖拭去額上汗珠。
“好了。”他笑一聲說道。
此時的第五玦,身上已經扎滿了明晃晃的銀針,密密麻麻,如同牛毛一般,看起來十分嚇人。
花蠶靜待一刻,然後猛然出手,拔掉百匯上最長的一根!
第五玦身子一顫,“嗯——”他長長地籲一口氣,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卻說那邊,第五瑾在秦青的陪同下很快來到了御書房,剛推開門,就看到那個正站在書房裡仰望那一櫃子古籍的錦袍青年。
“琮兒,你回來了?”第五瑾踏步進去,和聲笑道。
那人也回過頭,手裡扇子一收,捏攏了朝第五瑾行了個江湖禮節:“第五琮見過陛下。”
父親。。。
“客氣什麼?坐吧。”第五瑾大步走到書案後坐下去,側過頭笑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寸風’老闆,怎麼今日有心情到皇宮來了?”
“陛下也要取笑臣弟麼,可憐臣弟自年幼起便漂泊江湖,還不是為了陛下做事麼?”第五琮一撩衣襬,也在內侍端來的椅子上坐下。
他倒是沒有擔心隔牆有耳,這位站在當今聖上身側的秦青有何本事,他可是清清楚楚。
武林人以武犯禁,常常是不受人管制的,從古到今,也是與朝廷兩不相干的並行世界。然而,這麼危險的東西,朝廷又如何能放他們肆意而為?當然要有所鉗制。
這個“一寸風”,是打下北闕王朝的那位先祖一手所創,安插在江湖之中,一邊為武林人提供訊息,一邊又將這些訊息統統送往皇宮,再透過對這些訊息的選擇性發布,控制武林的風向。讓所有武林人的舉動都在朝廷的監控之中,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呵~幫自家兄長做點事情,你還委屈了?”第五瑾瞥他一眼,端起秦青送來的茶水喝一口,“我們這一輩有‘玉名’的就這幾個,都派出去做了事,這活計,不讓你做讓誰做?”
北闕王朝從先祖時起就有規定,以先祖一脈為王,若是先祖一脈疲弱,無人能得“玉名”,就在其他皇族中選一人過繼來,繼承王位。而同時打下江山的,是晉南王爺與晉北王爺,稱號與北闕王朝同在,萬年不變,晉南王爺掌三分之一兵權,而晉北王爺,則受命監控武林。
第五琮是晉北王爺第三子,為晉北王府中除了老王爺之外唯一身具“玉名”之人,老王爺衰老不能理事,那這千年流傳下來的“一寸風”,也就由他看管。
這一輩第五瑾與第五琮年紀相差不遠,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