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媽媽要求你帶兒媳婦回來也是錯?”郭瑞芬生氣道。
“您沒有錯,錯的是我們,我們不應該當你們的孩子。”許建輝嘲諷地說。
“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郭瑞芬真的生氣了,她氣得臉色發青,站在自己跟前的高大男子真是她的兒子嗎?怎麼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有必要說得那麼赤裸裸嗎?你們只為了達到某個目的不擇手段,展現你們的政治手腕,把哥哥姐姐的婚姻都搭上,也不差我的對不對?”
“你……”郭瑞芬一時語塞。
“你們想過哥哥姐姐他們的婚姻會幸福嗎?你們只為了自己,卻把自己孩子的幸福都葬送了,這就是你們為人父母的高尚之處?”許建輝冷然地譏諷道。
郭瑞芬愕然地瞪著兒子,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啊,她的兒女幸福嗎?尤其是女兒,她怎麼老是跑回孃家來?她可是忙得連問問女兒的時間都沒有,如此說來她真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
郭瑞芬像個洩氣的皮球,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剛強的臉上被一抹傷感掩蓋,她沒想到他們只為了工作而忽略了孩子們的感受。他們總認為,不管兒女或文也好或武也好,或政也好或商也好,他們為兒女鋪好路,開啟重重關卡,就是一切。
原來……他們多年來的努力都是錯。
“媽媽並沒打算要拿你來政治聯姻。”郭瑞芬良久才喃喃地道,她彷彿是低聲告訴自己,不可以一錯再錯。
許建輝猛地掉過頭來,聽到媽媽的話,他的內心一震,有那麼一剎,他覺得一向剛強的媽媽老了,她開始會去理解自己的兒女。
許建輝默默無語地站在媽媽跟前。他的事業與婚姻,絕不希望由父母操縱,除了這二項,他可以任由父母去作主。
郭瑞芬看著兒子,許建輝從她的目光中讀到誠摯,也許是他錯怪了母親,他不應該用這麼惡劣的態度跟媽媽說話,一陣愧疚湧上心頭,許建輝慚愧地垂下頭。
“對不起,我誤解了您的意思。”
“建輝。”郭瑞芬充滿慈愛地輕喚著兒子,她希望瞭解兒子,更希望得到兒子的認同。
許建輝第二天乘早班機回到報社,一回到報社,蘭亭俏麗可人的美貌令他神魂顛倒,他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但卻發生在他的身上。
也許真是太快了,快得連他自己都感覺到莫名其妙,但他不想自己騙自己,也無法剋制自己的感情。
他從來沒對哪個女人如此痴迷,他本採是個深沉內斂的人,美女他並不是沒見過,但不知怎麼的,他看見蘭亭,他心底湧上一份連他自己都無法剋制的愛意,看著這嬌俏的美人兒,他只想接近她,關心她,愛護她。
許建輝告別蘭亭後,對自己說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許建輝慢步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他住的地方,離蘭亭住的宿舍不遠。路上霓虹閃爍,今晚星空顯得特別明亮,大概是因他心情奇爽的緣故吧。
他轉入一條暗巷,倏時幾條大漢向他圍過來。
許建輝心裡想著蘭亭,並沒注意眼前的危險。
“站住!”其中一個男人粗暴地對許建輝喝道。
許建輝被這一聲斷喝從冥想中醒悟過來,他瞥一眼說話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圍,四個壯漢把他幾乎圍在中間,以這個形勢看來他是在劫難逃?
許建輝冷然一笑,並不理會這些攔路打劫的匪徒。
“讓開。”他低聲喝道。
四個匪徒見眼前的男人只冷冷瞥他們一眼,身上那股凜然之氣嚇得匪徒待著不敢輕舉莽動。
許建輝邁步越過前面拿著尖刀的男人。
“站……站住。”男人舉著的尖刀在月色下閃著寒光,他們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