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話一出,爾若臉色瞬間僵住。
下一刻卻是勉強擠出一抹笑來,訕訕然開口,
“太后,爾若不記得何時找過她,你這丫鬟,是誰讓你傳令的?”爾若冷不丁的看向傳話的丫鬟。
丫鬟一愣,小聲道,
“公主,來人是按照您的吩咐帶人進宮的。”
“爾若,這是怎麼回事?”太后疑惑的看著爾若。
爾若臉色微微一紅,正要開口,一旁的欣妃卻看似好心的幫忙解圍,
“爾若公主不必擔心,是不是你請來的,把她叫進來就成,看看是不是教爾若公主演奏的那個人不就行了。”
“人都來了就帶進來看看,孰真孰假,一目瞭然。”安妃也淡淡出聲。
爾若騎虎難下,垂眸咬著嘴唇,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
“那……就讓她進來看看,爾若也想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傳令下去,帶進來。”
隨著太后一聲令下,侍衛很快帶進來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
“妾身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抬起頭來,讓爾若公主瞧瞧。”
太后有些厭惡的掃了一眼這中年女子,下一刻,中年女子緩緩抬頭,看到太后身旁的爾若公主後,不覺眼睛一亮,
“這位姑娘前兒才在我那兒學了琉璃酒杯的演奏,臨走前兒還給我留下了五十兩黃金,我都沒捨得動,現在黃金還在我身上呢。”
掌櫃的說著,從懷裡取出一錠黃金。
爾若臉色微微閃爍一下,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中年婦女。
“的確是我,可你是怎麼進來的?”
爾若急於搞清楚是誰在暗中拆她的臺。
“原來是公主殿下,這不是公主派人送到茶館一塊腰牌,還安排了人送妾身進宮的嗎?公主前兒給的黃金後面刻的還是西域國庫,妾身有眼不識泰山,前兒沒能認出公主,還望公主贖罪。”
中年婦女對答如流,手中的黃金的確是爾若給她的酬勞。
但腰牌是怎麼回事?
她學這個是為了在太后和太子和五殿下面前表現一番的,怎麼可能讓這麼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進宮給她拆臺!
這不是讓其他人笑話她嗎?
原本好好地表演竟然是從街邊茶樓學到的!
“回太后,這是公主給的腰牌。”
中年婦女將腰牌拿出來,榮樂已經上前將腰牌接下,遞到了太后手裡。
太后端詳著看了一會,點點頭。
“爾若,這的確是你的腰牌。”
爾若看到腰牌的第一反應,本能的是摸索自己腰間,腰牌果真不見了!
“是啊,太后,可能是這幾日事情太多,一時疏忽了吧。”爾若並不知道腰牌是如何跑到這中年婦女手上的,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算計她!
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敢輕易否認!
畢竟對方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這茶館掌櫃,指不定還知道她更多事情。
“爾若,怎麼你前兒就來了京都嗎?哀家記得前兒京都可是戒嚴的!”
太后思忖了片刻,疑惑的看著爾若。
“回太后,其實——其實爾若——”
爾若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解釋。
她的確是早早的就到了京都,來了都有一個多月了,不如此,如何能知道那麼多關於令狐滿月和太子以及五殿下之間的事情。
可她又不能說實話!
自己的父親雖然與皇上稱兄道弟,但西域是西域,京都是京都,她的身份是公主,就註定了要在皇上和太后眼皮子底下為人處世,不能有太多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