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源,你這畫的是什麼?”滿月忍住笑。
某個小丫頭畫的還真是四不像。
“是孃親啊?還有淇源呢?嗯——還有姑奶奶和外公呢——呵呵——”
大概也覺得自己的畫作太過於搞笑,淇源也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孃親,我畫的不像嗎?”淇源歪著頭,有些無奈的看向滿月。
滿月如何能讓淇源失望,當即很肯定的告訴她,
“誰說不像!非常像!尤其是你畫孃親最像了!很美!孃親很喜歡。”
滿月在說很美的時候,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淇源畫的她,實在是——黑乎乎一團團,依稀能辨認出大體的形態,至於細節什麼的,是根本沒有。
“那淇源再畫五張——厄,不對,一百張給孃親看。”
淇源頓時來了精神,高興地手舞足蹈。
“淇源,怎麼不見你畫爹爹呢?”就在這時,一道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滿月臉色一變,旋即就要抱起淇源離開。
“滿月,一個月了。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某位爺提前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對另一側的楊曉黎使了個眼色,楊曉黎硬著頭皮要從滿月懷裡抱過淇源。
“林冬曜,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也告訴你了,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其實像現在這樣,只有我跟淇源兩個人簡簡單單的過日子也挺好,你堂堂柔懷王都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還來看我幹什麼?是不是害怕我令狐滿月會壞了你將來的好事呢?放心吧柔懷王!我令狐滿月實在是沒你那麼多的心思想三相四,對我來說,夠吃夠喝也就足夠了。”
這一個月來,滿月對他的態度都是不冷不熱的。
自從那天被他迷暈了醒來之後,她只在暗處看了半場戲,然後她就回到了蒹葭閣。
那後面的半場戲,卻是比她想象中還要精彩絕倫。
林冬曜以找到先皇后為由子,自然有一眾朝臣為他邀功,他現在不僅是柔懷王,還加封了雙王,他如今是天朝百年來第一個擁有雙王頭銜的王爺,不僅如此,他還動用手段逼得林簡御駕親征,要親自去打與西域王的這一場戰爭!
林簡已經御駕親征二十天,前方不時傳來各種訊息,一時之間,真假難辨。
但滿月可以確定的是,前方戰事慘烈,林簡與西域王這一次可謂是硬碰硬,西域王為了女兒,林簡為了他的皇位穩固,早已撕破了臉。
因為林冬曜的自作主張,也就推翻了之前他與滿月共同商議的法子。事到如今,滿月如何能看不出,他們之間徹夜商討的法子不過就是個幌子,是個掩護。連她在內,同樣如此。
所以她抱著淇源提前走了。
承乾宮大殿那出戏的後半部分都是他一個人在演。
先皇后既然能回來,就是有把柄握在林冬曜手中,至於林簡,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他也不可能不認先皇后這個母后,不但要認,還要好好地扮演孝子給所有人看。
林冬曜是早有準備,而林簡唯一算錯的一點就是,他和滿月都沒算出,林冬曜竟然能找到先皇后,並且先下手為強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林冬曜自始至終就不怕被林簡知道他還活著!他也看透了林簡對他的忌憚,更加忌諱世人對他這個皇帝不孝狠毒的評價,所以,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林冬曜越是大大方方的出現,還帶來了眾人眼中早就死了的先皇后,林簡越是忌諱避嫌,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這都是滿月事後才想明白的。
若一開始,她是以局外人來看林簡和林冬曜的關係話,或許她也會看的一清二楚。但就是因為她太在乎林冬曜,太看重他說的話了,才會對他沒有絲毫懷疑的信任。
“滿月,我們好好談談。”林冬曜這一個月來,一直在找機會